卫云章一气：“别惦记着你那门主了，拂衣楼不是可久留之地。”

    崔令宜低抠指甲。

    “好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说不定日后还有变故，还是先把前的事好吧。”卫云章挽起袖，重新开始研墨，“大过年的，父亲就算要试探，也只会试探这么一次。接来几日，还是安安稳稳把年过完再说。”

    崔令宜和卫云章各自开始忙活。

    时间渐渐过去, 卫云章先写完对联，看崔令宜还没画完，便坐来帮忙。他画工不如崔令宜，但帮忙勾线, 还是绰绰有余的。

    崔令宜百忙之中抬看了卫云章一, 忽而一愣, 卫云章察觉到她的目光, 望过来：“怎么了？”

    “嗯……没什么。”崔令宜笑笑, “你得真漂亮。”

    “……”卫云章收回目光, 继续低勾线, “别拐着弯夸自己。”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动，间或夹杂着几句惊呼, 卫云章一开始还以为人们在玩闹, 结果一直不停，他勾完最后一笔, 起开窗：“怎么回事？”

    “夫人！”院里的玉钟兴采烈地扭，“雪啦！”

    淡青的天幕，有细细的雪絮絮飘落, 化在玉钟们的掌心里。京城几乎年年雪, 可每一次雪，都还是这么让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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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了？”崔令宜凑了过来, 往外张望，“我还以为今年不雪了呢！”

    北风呼驰, 雪打着卷儿飘到屋檐之，落在窗棂, 凝结成一粒一粒小小的珠。

    卫云章关窗：“快画吧，天上就要暗了。”

    终于, 在灯之前，崔令宜把所有年画都画完了。

    她抱着一摞年画，拉着卫云章往外一路小跑：“快快快，把年画贴上，不然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