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因文相识，彼时却不知文纸另一端是他。猎之时，我亦不知对面偶遇之人就是他，他若一上来就关心我大哥，反倒会令我生疑。而且，他其实不是主动的人，他对我并无拉拢之意，自然也无需刻意示好。”卫云章，“不过，后来陛派了中太医为我大哥诊治，有一次太医无意中提起，大哥用的伤药乃是廷御用，是日常为太请平安脉时，太给的。说是他又不受伤，药放在中也是浪费，不如给更需要的人。那时我还奇怪太怎么会这么，还以为是他偶发善心。后来年了一些，能国监了，先生从我家请辞，临走前才告诉我，一直与我有文稿往来的人，便是太殿。”

    崔令宜愣了。

    “那……你不喜康王, 也是因为他在你大哥受伤的时候，还想着招揽你？”

    好像……好像是这么个理。

    卫云章闻言，原本没什么表的脸竟一丝笑意：“若真是如此，那不更说明他比康王有本事得多？潜龙在渊，蛰伏多年，靠人格魅力引人才主动投效，只等一击必杀，如此英主，岂不是早追随，早享福？”

    “他与我大哥非亲非故, 不在乎我大哥的伤势，无可厚非。但他说的话，委实不好听。”卫云章眉冷淡, “他既然想着招揽我, 那至少该考虑一我当时的受。聪明一的，就该主动关心我大哥的伤, 表达亲和之意，等到我大哥伤好、我与他关系熟络之后, 再提伴读之事。而他却自认为当他的伴读是恩赐，甚至还把揪幕后凶手作为诱饵来诱我答应, 此举可有尊重过我和我大哥半分？诚然，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就记恨他, 但他表现的这番态度，就显而易见不是什么礼贤士之人。他甚至连戏都懒得，不懂得谅臣民、与臣民共，如此唯我独尊之人，即使将来荣登大宝，也会有失却人心的一天。我何必给自己揽这么个苦差事？”

    “究竟是谁的那一箭, 最后不了了之了，又是多年前的旧事, 你不知也正常。”卫云章。

    “那太好在哪里？”崔令宜问，“听你方才所言，我也没发现他关心你大哥啊？说是和你有旧，可既然是旧，不更应该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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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忆及自己刚到卫家时, 还曾琢磨过如何让他们兄弟阋墙, 不由默然。

再伤我家人分毫。”

    “所以，其实太从未像康王一样拉拢你，只是你自己主动愿意帮他？”崔令宜终于把棋盘上的棋捡了起来，落在了格线上，“我为一个局外人，以我暗的心理揣，怎么那么像他故意在你面前装成那样，只等你自己上钩？只是手段比康王明些，让你觉得是自愿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