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卫夫人和陆从兰都在各自的院里休息，没有任何人来扰她。

    她一路着人们诧异的目光, 跑卫云章的院里, 砰地推开了门。

    屋生了盆，的, 她步伐一停，气一熏, 上登时冒汗来。

    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低声叫：“卫云章！”

    卫云章这会儿是真的在睡午觉, 听见响动，睁开, 懒洋洋地撑着床坐了起来，皱着眉打量她：“怎么了？你又惹祸了？”

    崔令宜瞧他衣衫不整，面上还有枕巾压过的痕迹，红红的，竟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渐渐清醒过来的卫云章：？

    崔令宜咳了一声，正：“恐怕这次不是我的问题了。”她递两本书，放到卫云章面前，将御书房里的事讲了一遍。

    卫云章脸大变，伸手就要去翻书，却被崔令宜抓住：“不用看了，我已经看过，本没有陛的批示。”

    卫云章：“什么意思？”

    崔令宜把压在面的第二本翻来，展示给他看。

    卫云章盯着那片明黄，沉默片刻后，将它了来。

    “这是……”卫云章一目十行扫过，瞳孔颤动。

    “密旨。”崔令宜言简意赅。

    她在屋的时候，已经将这东西看过。若非太过重要，她也不至于扰人清梦。

    卫云章眉锁，抿不语。

    那密旨乍一看，与之前给翰林院的文书并无不同，都先是批评了一番卫云章编撰不严的问题，然后让他离京实地考察。唯一的区别，是翰林院的那份，未明确限定考察地，而崔令宜手里的这份，却在结尾明确写着“赴营州考察”。

    “祖开国之时，曾对天土地重新作了划分，有些保留过往建制，有些则拆分或合并，而营州，就是本朝新拆分的一块地界。《文宗经注》收录的是旧朝旧代文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现营州地名，而且营州之前所在的旧地，也未在书里提到过。”崔令宜凝视着卫云章，语气严肃，“你应该还记得营州最近发生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