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

    他红着，捂着被撞痛的鼻，从崔令宜怀里抬起了。

    看那醉汉狼狈摔倒, 先前和他扭打在一起的客人不由发了幸灾乐祸的笑声。

    醉汉面如猪肝，更加恼怒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挥着拳冲向崔令宜：“你敢动老！”

    崔令宜居临，连护着卫云章的胳膊都没松开, 抬起对着他的心窝便是一脚, 轻轻松松将他又踹了去。

    掌柜和小二赶去扶：“别打了, 别打了, 客官们别打了！和气生财, 和气生财啊！”

    “你娘的！”那醉汉一把推开他们, 呼哧呼哧地着气, 脖上青直暴。

    他再一次冲上台阶，结实的手臂朝着崔令宜抡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和悠悠回的余音, 那人脑袋上倒扣了一只铜盆，浑透, 站在楼梯上，晃了晃，随即像一块化冻的, 地倒栽了去。

    铜盆落在地上, 哐啷哐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才终于停。

    卫云章拍了拍手，对崔令宜：“走吧。”

    崔令宜睁大睛, 很新奇地：“哦——”

    这还是一次看他对别人动呢！

    走了几步，卫云章又低, 对一楼还在发愣的掌柜和小二：“等会儿劳烦再打盆净的上来。”

    掌柜和小二讷讷：“……哦，哦哦, 好。”

    等到卫云章和崔令宜的影消失在拐角，他们才倒一凉气，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地上的醉汉。

    小二咽了咽唾沫，蹲/，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松了气，嘟囔：“还好，只是了。”

    掌柜：“赶把人抬回房间去。”又望向旁边的客人，赔笑，“对不住，对不住，我们实在没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