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我没觉得吃饱，就一直吃了，这也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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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怎么觉得我之前也没这么多，你是不是用我的，一天到晚在家胡吃海喝？！”她瞪着他。

    卫云章嘴角微微搐，神飘忽，一会儿停在她脸上，一会儿又停在自己的半上。在朦胧的烛光中，他耳朵红得简直要滴血，一阵一阵的燥意从脖颈蔓延到天灵盖，他觉得很，想往里缩，又被她凶地住：“不许动！明天是想更痛吗！”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吃那么多的，小时候拂衣楼为了从孤儿里筛选合适的人才，只安排一半人的粮，让大家抢着吃，抢多了，自然就格外珍惜粮。后来正式了拂衣楼，不缺粮了，但我还是意识会吃很多，每顿都要努力让自己吃撑，生怕一顿就没了。”她上药很认真，显得说的话反而像是闲聊，“再后来发现其实不用那么患得患失，吃太多了，反而影响练武，所以又慢慢控制自己的胃了。除非是那要很久都没法的特殊任务，得提前吃得很饱以外，我平常为了保持自己的专注力，都不会吃太多。再后来了崔家，饮规律，就算每顿吃得不多，一顿也很快就来了，本不会饿着，所以也就这么过了。再说了，不是要装闺秀吗，谁家闺秀每顿能吃两三碗饭还带菜的啊？”

    只听崔令宜一声悲号：“我久不骑，髀复生矣！”

    “为……为什么明明能吃很多，却每顿都只吃那么？”好半天，他才努力找回自己的神智，问了个自认为还算有逻辑的问题。

    卫云章再一次把放了去，木着脸：“你太瘦了，多吃也没什么。”

崔令宜又一伸手，把他的全推了上去。

    卫云章脸大变，意识就一个翻了床榻侧，看她如看氓：“你——”

    他不动了，然而十指抓着的被褥，抓得更。

    就算他们两个早就熟悉了彼此的，但……但也不能这么看吧！

    她伸涂着药膏的掌心，一边轻柔而缓慢地在他的涂抹，一边撇着嘴：“我真要放开了吃，能吃很多的，比你一个大男人都能吃。但我平时不会吃那么多，每顿吃个五六成饱就可以了。你要是再照吃饱这个标准吃去，过不了多久我整个人就真的要胖一圈了。”

    卫云章看着她的脸，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听话地把推了回去，受伤的大来。

    “当然有错！”她重重哼了一声，抬了抬，“推上去！”

    卫云章：“……”

    “这是我的，谁允许你吃那么多的！啊啊啊啊！哪天我要是轻功都跑不动了，一定是你的错！”她面目狰狞，一边低声尖叫着，又一边用手指剜了块药膏来，在掌心里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