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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吃过饭，便去成衣店买衣服。买的都是小市民穿的普通衣裳，加上崔令宜给二人化了妆，现在的她是个颧骨吊梢，而卫云章是个泡姑娘，一就泯然众人。

    “离得有远，我也没接过太多回，不能确定是不是我认错，更不能确定周围还有没有别人。”卫云章一边皱着眉说，又一边拉着崔令宜埋往前走。

    “什么？！”崔令宜大惊失，“怎么还是找来了？就他一个？”

    卫云章从来没过京城，更没有野外生存经验，指望他能有条不紊地规划好行程、应对一切野外突发况，基本是痴人说梦。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将的计划都给崔令宜安排，比如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路上吃什么用什么，都由她一手包办，他只要乖乖听话照就好了。

    “今晚在邓州歇一夜，明天我们就加快脚程，这样一来，不用一个月，大半个月我们就可以抵达营州了。”崔令宜。

。”

    人背着一包袱的华服，又去找典当行。能当多少钱不重要，主要是为了脱手。而之所以不直接找个角落丢掉，是因为当铺需要在期限保留品，而他们只在此地待一天，所以即使后来卫相的人再寻到此，在街上发现有人穿着他们的衣裳，那时候他俩早就不知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边后面，有个馄饨铺，里面有个人，我瞧着像是我父亲的手。”

    崔令宜顿时不敢动，小声：“怎么了？”

    卫云章：“好。”

    卫云章动作一顿：“嫁给我，你就这么难受？”

    卫云章不语。

    二

    不过话说回来，这确实让他省了很多心，也见识到了很多新鲜的东西——他若是一个人上路，是决计不会随手摘路边的野草嚼的，更不会得知原来这草嚼起来是甜的。

    他们正一路寻着典当行，卫云章却突然刹住脚步，一把拉着崔令宜转过了：“别回！”

    崔令宜笑话他圣贤书读得那么多，治国理说起来一一的，实际连老百姓充饥的草都不认得，他也只能一边嚼着草，一边默默地听着。

    “还是来好啊！外面多自在！”她用筷夹了颗生豆丢嘴里，“你就偷着乐吧，有我作伴，你这营州之行也苦不到哪里去。”

    崔令宜忍住了回的望，问他：“那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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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双手托住：“不是你的问题，是你们家这地方就不适合我。举手投足都要符合礼仪也就罢了，还得成天风雪月、诗作对，若是听不懂哪个典故，我都要吓一冷汗来——心里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