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嘶了一声，停止吃鱼：“我觉得你回得也太夸张了吧……帮我晾晾衣服也就罢了，怎么还伸手帮我接鱼刺……碧螺和玉钟都不会帮我接鱼刺……”

    卫云章：“瑞白也不会帮我穿足袋。”

    崔令宜：“……”

    崔令宜：“……那我的，我自己理最放心嘛。”

    卫云章：“我也是怕你被鱼刺卡着，最后呛死，然后换我遭罪。”

    崔令宜：“……卫云章！”

    她站起来，挥着只剩半条鱼的木，恼怒地朝他上打来。

    卫云章也不躲避，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倒是崔令宜见他居然不躲，刚想刹住动作，结果余光瞥见他受伤的脚，一个分神，便扑在了他的上。

    卫云章被她推倒在地，后脑勺磕着一个泥块，忍不住轻啧一声。

    “你确定要现在换回来吗？”卫云章垂睫看了看怼在他脖上的木，“我现在可是个伤员。”

    幸亏这木没有削尖，要不然现在他就该血溅三尺了。

    “你真是活该找打。”崔令宜用木轻轻戳了戳他的脸，“幸亏我宽宏大量，要不然，换个普通的小娘过来，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还不是被你害的。”卫云章，“我曾经对你多好，结果你骗婚骗到我上来，是你把我成如今这副模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别的什么小娘被我气死，敢给我当继室，说明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女人。”

    崔令宜：“啊？”

    “啊什么啊？”卫云章将面前的木推了推，把剩的半条鱼重新回她张开的嘴里，“你既然打定主意将来要离开卫家，那我总得再娶一个吧？若你假死，那京中便会说我克妻；若我们和离，那京中便会觉得卫家肯定了什么问题。这时候若还有女敢嫁给我，那必是别有目的。我们一码归一码，你帮我疗伤，我对你涌泉相报；但你害我婚变二婚，再也娶不到单纯善良的小娘，你是不是也该对此负责？”

    崔令宜咬着半条鱼，目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