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留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绣坊里待着！”一个听上去像是中年女的声音。

    “掌柜的屋坐坐吧，我去烧，您顺顺气儿。”另一个年轻些的女声说。

    等一人的脚步声远了，那个年轻些的女声便对尹娘：“今日别掌柜的霉，她昨晚上同她家郎君吵了架，这会儿看谁都不顺呢。”

    “啊，又吵架？”

    “可不是嘛，方才还嚷嚷着要和离呢，也不知今年能不能离。”女声，“罢了，我去烧了，你把昨天晾的新布收一吧。”

    “好。”

    卫云章在屋里静静地等着。

    约莫两刻钟后，尹娘才找到机会回屋。她先是贼似的打开了门，然后左右飞快瞟了一，迅速关上门，对卫云章：“方才我们说话你能听见吗？”

    卫云章颔首：“能听见一些。”

    “那你也知了，掌柜的和她郎君吵了架，这会儿正不兴呢。”尹娘唉声叹气，“她常常与她家郎君吵架，每回吵架，必要来绣坊骂男人负心，恐怕……”

    “我明白了。”卫云章，“你放心，我定不会叫你为难，等外面方便了，我偷偷溜绣坊便是。”

    “恐怕已经不方便了。”尹娘指了指透亮的窗棂，“日渐盛，绣娘们陆陆续续在上工了，光天化日的，你从我房间里去，这叫我如何解释？”

    卫云章：“那怎么办？”

    “不要，你受了伤，先休息吧。”尹娘，“反正我白日里也要帮工，你就在屋里睡会儿，没人会来的。等天暗了，绣坊关门了，咱们再合计合计怎么办。”

    卫云章：“好，那就多谢了。”

    尹娘朝他笑了笑，又匆匆去了。

    卫云章藏在屋里，将窗悄悄打开一条。

    正如尹娘所言，天渐亮，绣娘们三三两两，陆续上工，而不远时不时传来掌柜痛骂负心汉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句旁人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