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未果。

    过了片刻，绣坊的门打开了一条，尹娘抱着包袱，一脸黯然地走了来。

    卫云章打量着她：“你这是……”

    尹娘一气，低了：“掌柜不肯原谅我。”

    “当真如此狠心？”

    “掌柜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何况是我犯错在先。”尹娘咬了咬嘴，“走吧，我们别待在这里了。”

    卫云章迈步：“是我导致的这一切，我再去跟她求求。”

    “你别去，哎，你别去！”尹娘一把拉住他，“若是你还念着我的人，就别去找掌柜了。她和她家郎君闹和离，正是看男人都不顺的时候，你这么一去，无异于火上浇油。”

    “那怎么办？我是个男人，无所谓，你一个女儿家，没了容之所，怎么办？”

    尹娘叹了气：“先去找家最便宜的客栈住吧，好在我上还攒了一些钱，不至于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说着，便往前走去。

    卫云章跟在她后：“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了你。”

    尹娘摇了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何况，也许掌柜的早就不想养我这个闲人了，这只不过是瞌睡送枕罢了。”

    尹娘在本地住了不少时间，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最便宜的客栈落脚。她原本想给卫云章也开一间房，却被卫云章拦住了。

    他执意不让她再破费，她便也没有装大方。

    只是两个人还是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简陋的包粥午饭。

    “住客栈不是久之计。”卫云章同尹娘分析，“就算你能立刻找一个新的营生，但再便宜的客栈，成本也比住家得多。可是以你的积蓄，加上你终究还要离开此地去找亲戚，也租不到什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