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眉尖微不可察地一蹙，仍旧盯着二人的手，回答：“我也不知，此找不到亲戚，也不知该往何去。”

    汤渐沸，丝丝缕缕的白雾从锅盖边缘溢，尹娘悄悄瞥了他一，想了想，：“崔大哥，你今日心不好吗？”

    “我怎么会知。”尹娘摇了摇，“许是还在路上呢，你不要太着急了。”

    昏暗灯光中，看不清尹娘的面，只能见到她微微低的脑袋，和一个小小的发旋。

    “崔大哥。”她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妹一定会没事的。”

    卫云章一顿，看向二人握的手。

    她披散的发随着肩颈的动作空隙，她每说一个字，呼每起

    尹娘发未绾，衣服虽穿得齐全，但因为是夜里仓促起，并未系上腰封，宽衣大袍披在上，在一盏烛光的照明，显几分慵懒困倦之意。

    “崔大哥，等你和妹团聚之后，打算什么呢？”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似乎是鼓足勇气才问这么一句。

    卫云章走过去，帮她燃了灶膛，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没事儿，我帮你看着。”

    卫云章呼陡然一窒。

    卫云章：“我只怕我的妹……”

    她悄悄抬起一，看不卫云章的表，便又抿了抿，眨了睛，小声：“你……意如何呢？”

    “那不如我们一起北上吧！”尹娘脱而，说完似乎是又后悔自己的冒失，慌补充，“我只是……只是提个建议，营州环境不景气，不如北上寻个赚钱的差事……我们三个人，也算互相依靠……”

    卫云章：“你可知朝廷的援军什么时候能到？”

    这些事本该由值夜的小二负责，但这间客栈里客人寥寥，大堂里又多了个可以使唤的卫云章，小二自然乐得偷懒，躲里屋睡觉去。

    她先是一怔，继而面喜，一把抱住了卫云章的腰：“崔大哥，多谢你！”

    卫云章沉默半晌，了：“也好。”

房门，低声问：“你在什么？”

    她先是吓了一，发现是他后，才笑了一，：“夜里醒了，有些渴，找不着喝，便想着来烧。你回去睡吧，我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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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崔大哥不会丢我的！”她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似是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的地方，“这么多天，大家总说朝廷的兵就要来了，我既希望他们快来剿匪，又害怕你跟着他们一起山，陷危险……我害怕你把我丢，让我又成了一个人……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崔大哥，你今日答应了我，便不许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