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娘僵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崔令宜弯腰，拉开她的衣领。

    那里，一枚浅红的印记，仍旧完好无损地现在尹娘的后颈。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找来了药，把你上的‘胎记’洗掉了？”崔令宜摇了摇，“其实我们本没办法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调好药，只是你自己看不见，只能听旁人说，再加上心虚，所以才抵不住压力，主动承认了。”

    尹娘震惊地瞪大睛，意识地摸向后颈，喃喃：“可是，洗的时候，分明很疼啊……”

    “用的是辣蓼草调制的，涂在上自然会有辛辣刺激之，但不会有其他影响。若胎记是真的，你只会觉得有一不舒服，而不会如此惊恐失态。”

    尹娘呆了片刻，倏地垂泪苦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我失败了，楼主一定会杀了我的。师，你和卫大人之前的对话没有避开我，你们有办法对付楼主的是不是？求求你，行行好，给我指条明路，我真的不想死……”

    崔令宜一气：“我连独善其都不能保证，如何能得着你？”

    “师，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的，你让我什么都可以，我都愿意……”尹娘哀求了她一会儿，见她岿然不动，又膝行着去求卫云章，“卫大人……”

    卫云章扭过：“你们拂衣楼的事，我不。”

    尹娘夹在二人中间，左右皆是冷遇，只得小声地噎着。

    半晌，崔令宜转往外走去。

    尹娘起：“师……”

    见崔令宜恍若未闻，走得飞快，她只好又颓然跪坐了回去。

    卫云章看了她一，追上崔令宜的脚步。

    房门在背后关上，他问崔令宜：“怎么不审了？”

    “事清晰明了，还有什么可审的。”她有些疲倦地说。

    卫云章：“那这人怎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