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光潋滟，咬着嘴。

    他想喊她的名字，可又不知在这个时候适合喊什么，只能一遍一遍地问她：“你真的不留吗？”

    她说：“够、够了……”

    也不知是什么够了。

    她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时轻时重，他一阵一阵地发麻，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然而当她咬在他的肩时，他便又觉到真实的痛快。

    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只余一片漆黑，却让人其他官更加锐。

    他听她发断断续续的声音，听她喊着自己的名字。

    “你很久不喊我三郎了。”他啄了啄她的。

    于是她抱他，贴着他的耳朵，唤：“三郎。”

    甜与难过织，他问她：“你其实是喜我的吧？”

    她不说话。

    “不喜我的时候，成日把喜挂在嘴上；可现在我想听一句，却这么难。”他说。

    她吻住他的嘴，掐住他，他顿时噤了声。

    ……

    清晨，崔令宜从一片狼藉中率先醒来。

    她睁开，缓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寻找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的寝衣早就不能细看，才在地上看到一件卫云章掉落的外袍。

    她刚披上外袍，便被卫云章捉住了手。

    “你去哪？”嗓音暗沉，还有重的睡意。

    “渴。”她一开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沙哑得不像话，顿了一才，“你要喝吗？”

    卫云章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崔令宜床去倒，自己了好几杯，才拿着剩的一去给卫云章喝。

    冷，一就浇醒了卫云章。

    他握着空杯，目光连在她披着他外袍的躯上，良久才：“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