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桃李，轻寒不着人。

    崔令宜松开手掌，以示自己什么也没拿，随即后退两步，安静地离开了。

    御书房。

    卫云章跪在御前, 双手叠置于膝上，恭敬垂首。

    案前的皇帝看完了那叠皱的纸卷，将它们放到一旁，看着方的卫云章, 面难辨：“这些纸上并无落款, 至多只能说明那伙山匪与朝中官员有所勾结, 却不能证明是谁。”

    “启禀陛, 臣之所以怀疑康王殿, 不止是有此证据, 臣还有人证, 曾亲见到山匪与骁卫勾结。”卫云章语气平静地回答。

    “哦？是什么人？”

    “陛可有听说过拂衣楼？”

    “朕略有耳闻，一个江湖上的帮派, 喜收钱办事。”皇帝眯了眯, “这些江湖人，总是把什么逍遥自在、快意恩仇挂在嘴边, 不把政令法度放在里，自成一什么江湖规矩。哼，朕心力有限, 对有些事睁一只闭一只, 但听你的意思，他们还把手伸到朝廷里来了？”

    卫云章拿早就打好的腹稿：“陛命臣查清营州之事, 但臣初到营州，什么也不懂, 便先在城中逗留了几日，打听营州的况。这期间遇到一名女, 对臣百般示好，臣疑心有诈, 将计就计，果然诈她并非普通女，而是别有用心，故意接近臣。”

    “哦？她是什么人？”

    “她初涉江湖，心志不，在臣的问之，只好从实招来。此女是拂衣楼豢养的暗，专门在江湖上打听报，这次臣离京，竟被拂衣楼发现行踪有异，一路跟踪臣至营州，打算在营州把臣拿。如此一来，臣即使死在营州，也无人知晓。”

    皇帝脸微沉。

    卫云章继续：“但据臣所知，这拂衣楼一般只江湖恩怨，不朝廷的事，为何这次却要谋害臣？臣再问此女，此女不得已代，是拂衣楼楼主收了康王的好，收集朝中众臣动向，而臣离京后一路向营州而去，他们便认为是臣对康王不利，除掉臣，以绝后患。”

    皇帝：“你的意思是，康王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