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叹了气, 着说：“崔公，她不是您的女儿。”

    “我奉命潜伏于崔宅，以崔令宜的份在京城生活。同时，因崔公是瑶林书院的院，我便有机会利用崔公打听搜集京中世家的动态，然后呈报给拂衣楼。”她继续说，“就连崔家与卫家的联姻，也有拂衣楼在背后推波助澜。卫家以为我是真正的崔令宜，对我不会设防，而我成了相府儿媳，便更有机会接近朝堂中心……崔公，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在冒名替您的女儿，然后再借您的势，去替拂衣楼一些更重要的事。”

    崔定定地看着她，面逐渐苍白，嘴微颤，说不话来。

    崔愣愣地看着她，仿佛还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迷茫地眨了眨, 看了看崔令宜, 又看了看卫云章，：“度闲, 你们俩这是在什么？她这是说的什么话？”

    看他愈来愈斜，一副摇摇坠的样，卫云章连忙上前扶了他一把：“崔公！”

    崔令宜：“我有一事, 隐瞒至今，愧对崔公。如今无法再隐瞒，不求崔公原谅，只求崔公听我一言。”

    崔没反应过来, 懵：“什么？”

    崔大吃一惊：“你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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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令宜却没有回答，将裙摆一提，朝他跪了去。

    他喜形于，一路脚程都飞快。

    崔望向卫云章，手一边抖，一边握住他的手臂：“度闲，度闲……你们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路上遭遇了什么，受人胁迫，故意说这些话来给我听？”

    “胡说八！”崔双目圆瞪, “她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是谁在外面造谣？竟如此辱我崔家清白！”

    崔呆住了。

    “我……不是崔令宜。”崔令宜垂着, 一字一顿, “三年多前, 淳安侯老夫人从江南带回来的人, 不是真正的崔令宜。”

    “昨日刚回来的，今日便来见爹了。”崔令宜，“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三人到了书房，崔关上门，仔细打量了一番崔令宜，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这一路上是不是很辛苦？”

    “崔公请冷静，无人造谣，因为我真的不是。”崔令宜, “我乃拂衣楼门杀手, 自幼学习暗杀伪装遁逸之术，后接到委派任务, 说是京城的淳安侯府老夫人即将江南，追思她早逝的女儿, 上面便让我假作世，伪装成她失踪的外孙女模样, 刻意接近于她。拂衣楼给我画了胎记，还让我化妆化得像她女儿, 上船后，老夫人果然注意到了我，然后……把我带回了京城。”

    崔连连：“好，好，去我书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