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娘有纳闷地回了，崔令宜才仿佛回过神来，着漉漉的帕，：“……还没好。”

    “能褪就行！”尹娘喜，“我已经知怎么了，师您要不歇歇，我可以给自己敷的！”

适应了, 却觉到崔令宜忽然起了那块帕, 将它团作一团，在她后颈反复压起来。

    尹娘连忙：“听明白了，听明白了！”她迅速穿好衣服，把茶缸端了过来。

    尹娘：“这位置太刁钻了，我没自己看过，但我见过那图纸，他们给我画的时候，让我认了一。”

    “得把药你的肤里, 不然洗不掉。”崔令宜。

    崔令宜：“这壶里的药足够，那你有空就自己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觉到后人的动作渐渐变慢了，帕也慢慢变凉了, 后颈好像也没那么疼了，终于忍不住问：“好了吗？”

    “……褪了颜，但还在。”崔令宜望着她上那块明显淡了不少的胎记，说。

    崔令宜：“现在，到你给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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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有用。”崔令宜慢慢地说，“只是需要一时间。现在这个药变凉了，效果就差了。”

    这还是尹娘一次见到崔令宜的胎记，不禁叹了一句：“师，你这个跟我的真的好像啊。”

    崔令宜已经趴在了床上，自己的后颈。

    崔令宜没回答她。

    尹娘着，刚坐起来，想从她手里接过帕，却见她亦起了，再次走到壶旁边，倒了一些的药在茶缸里，把帕重新泡上。

    她咬牙关，努力忍耐。

    之前在卫大人二家沐浴的时候，那两个丫鬟用掺了辣蓼草的涂在她上，她觉得又刺又痛, 还以为那就是洗。没想到, 真的洗比那还痛上好几倍，就好像有千万针扎在她后颈, 顺着她的经络一路抵达她的天灵，令她一阵一阵地发麻, 手脚都仿佛不受控制地战栗。

    崔令宜：“你怎么会见过你的胎记？”

    尹娘只嗯了一声, 纠着眉，闭着, 再难说一个字来。

    尹娘愣了一。

    尹娘：“那我上的胎记呢？”

    “画之前呀。”尹娘说，“我知画胎记也会痛，所以给我看一胎记什么样，我大概就能知要痛多久了。那，师，我敷了啊？”

    尹娘：“啊，这个方没用吗？”

    “没听明白吗？”崔令宜把外衣脱了，走到床边，“你的胎记，之后有空自己理，现在，你给我把我的胎记洗了。”

    “画之前还是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