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尹娘尖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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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再问纪空明去要。”卫云章说，“反正他会给你的，不是吗？”

    一直被关在门外的卫云章听到动静，直接踹断了门闩，闯了来。

    “洗什么洗！差这一时半会吗！”卫云章低斥，“再说了，药现在都没了！”

    卫云章舀起盆里的凉，不断地冲洗着崔令宜的手指。好在那壶壶较小，只着了几手指，其他地方都无大碍。

    尹娘：“我这就去！”

    卫云章急：“还不去找冷！”

    她上半没有穿外袍，只穿了一件诃，暴的肩颈和双臂在初的空气里颤得厉害。

    卫云章脱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许是觉得自己方才说话重了些，又放柔了声音：“这药很难调制吗？”

    “胡说，这怎么可能！”崔令宜蓦地坐了起来，从她手里夺帕，“我自己来！”

    她连鞋也未穿，赤脚走到茶案边，把帕往茶缸里一丢，拎起还在小炉上微微沸腾的壶，就往里面倒——

    尹娘如梦初醒，赶把放在地上的铜盆端了过来——幸亏一开始烧的时候，崔令宜说多备，免得烧着烧着了，她才用铜盆接了这么多清放着。

    崔令宜的双缓缓聚焦，停留在卫云章上片刻，然后忽然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把胎记洗了！”

    尹娘如坐针毡：“师……要不，要不你再教我一吧，我怎么、怎么，这个颜，它都没有变化呢……”

    崔令宜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来。

    崔令宜摇了摇，喃喃：“不难……”

    尹娘磕磕绊绊地说：“师她……调制了能洗掉胎记的药，让我给她用，但是，但是我可能手法不对，洗不掉她上的胎记，师她就要自己来……但这个药是的才有用，师她把帕放在茶缸里，不知怎么的手没拿来，就这么把开倒了去……”

    尹娘很快拿回来了伤药膏。四夷馆接待贵客，总会备一些常用的药。

    壶翻倒在地，的药泼溅在二人裙角，崔令宜猛地缩回了手，被过的手指迅速变红。

尽全力地压着，可是，她越越慌，每几，就要停一，看看手底那块胎记的颜。

    崔令宜：“怎么了？”

    她跑了去，而崔令宜却看着一地淌的药失神。

    他看向旁边不知所措的尹娘：“去问问四夷馆的人，有没有治伤的药膏。”

    “怎么了，怎么了？”他冲到崔令宜面前，捧过她的手指，“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