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爹呢？”

    崔令宜牵住了他的衣角：“我也去。”

    卫云章：“我晚上吃过了。”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卧房。

    崔令宜低，指甲抠着衣袖。

    锅盖孔上渐渐冒气，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咕嘟声。

    “就是昨晚我从这里偷走的那把拉刻刀。”崔令宜看了他一，“你什么都不留给我，我只能偷厨房了。”

我什么？说我小家气，没有大丈夫的气势？”卫云章轻哼一声，“你就看吧，以我在京中的名声，自有人主动替我说话，说我这是义重的表现。”

    崔令宜却想起来：“刀忘带了。”

    “什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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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卫云章最终还是没拂她的意，“多穿一。”

    “和你父母他们一起吃的吗？”

    “还好。”

    卫云章生了柴火，盖上锅盖，对崔令宜笑笑：“等会就能喝了。”

    卫云章：“……”

    寂静夜，谁也没有说话。唯有银月清辉，廊灯照石径上两条的影。

    卫云章替她重新包扎好伤，又问：“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崔令宜：“……”

    “先走了。”卫云章看着她，“但他明天还会来的，你要见吗？”

    到了厨房，灶上有一小锅已经冷掉的丝雪耳，白的微汤羹中，除了切得细细的丝和透明的雪耳，还有若去了莲心的莲、澄黄的玉米粒和碎碎的菌菇末。

    崔令宜：“你不吃吗？”

    他站在灶前，搓了搓手，忽然不知该什么了。

    卫云章见汤羹已经煮开，便熄了火，将汤羹盛到瓷碗里，：“还着，放一放，慢慢吃。”

    崔令宜笑了笑。

    “丢了就丢了，楼主也是用那把刀伤的你吧？就算带回来，谁还敢用。”他撇了撇嘴，“现在我把暗都还你了，次别再祸害我们家的刀了。”

    “崔公让我转告你，若你不想见，也没关系的，或者如果他一直过来，给你造成了压力，那他便不来了。你愿意什么时候见他，再去跟他说一声，他就过来找你。”

    “没关系的，我又没有那么气。”崔令宜，“你在厨房开火，我在屋里也是等着，还有来回路上的时间，还不如我跟你一起去，直接就在灶边吃了，还省得端来端去。”

    “那就是有饿了。”卫云章说，“我也不知你什么时候睡醒，让厨一直等着也不好，我就让他们提前炖了些丝雪耳放着，随时都能了吃。我去给你。”

    卫云章有些迟疑：“外面夜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