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妾父亲一世清白, 断不可能行此之举。瑶林书院考过那么多届学生，没理这届忽然舞弊。”崔令宜的泪扑簌簌地掉来, 梨带雨，委顿无助, 好不可怜，“卢大人不要怪罪郎君，郎君他也是被妾磨得没办法，才带妾来此的。妾父亲年纪大了，也不好，听说前几日还在书院里倒，被学生们集救。妾简直不敢想，今夜父亲会遭受多么大的侮辱和打击，万一，万一……”

    崔行不怎么骑，此时却被迫与一名士兵共乘一骑，一路上颠得他面白如纸，一落地便差摔倒。这模样看在大理寺卿中，更是坐实了崔令宜方才说的“不好”。

    如今案还没查明，崔令宜还是卫相的儿媳，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实在不成统。加上他又好几日灯熬油没睡好，此刻更是觉得脑袋痛，便：“卫夫人，快快起来吧，本官传崔院来此，也只是问明况，怎么回事，也不是本官一个人便能定论的。”

    话音未落，却见崔令宜扑通一声跪了来, 将卫云章和大理寺卿双双吓了一。

    卫云章：“那可否……”

    大理寺卿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多的是苦主找到他磕悲泣求陈冤，他的心早就得像铁一样了。只是他自己也觉得此案有些蹊跷，凭经验也觉得不像是崔会的事，毕竟，崔家和卫家如今是姻亲，想要考题，找卫相走关系都比找个人来窃题靠谱啊！

    “卢大人。”卫云章连忙行了一礼, “官听闻……”

    好久没看她使这招了，一时间竟有些慨。另外，崔公什么时候倒了，不要诅咒自己爹啊！

    卫云章：“……”

    “对不住, 卫翰林, 你们真的不能去。”大理寺卿一看就知他想什么, “审问犯人不能有无关人员在场, 还请回吧。”

    卫云章：“卢大人, 我们绝不扰大理寺办案，我们只旁听, 一个字也不说, 还请通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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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卿最近为了康王的案焦烂额，万万没想到闱这里还能事，简直一个两个大，来见卫云章的时候, 圈面都吊着青袋。

刻，多问多答便会多错，反而容易让我爹洗脱罪名。”

    崔令宜泪婆娑地抬起，便在此时，远传来一阵飞奔的蹄声，原来是去传唤崔的那队人从外面回来了。

    大理寺卿叹了一气：“非是我想为难你们，只是这可是闱啊, 考题，多么大的事，如今犯人声称是受崔院指使, 你们……对吧, 这实在没法通。”

    她冷笑起来：“纪空明。此人一定是纪空明。”

    崔令宜和卫云章赶到贡院时, 里面已经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