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回答她的话。

    她慢慢地低，看见他握着那把匕首，刺了自己的左。

    就这么结束了吗？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

    “四娘——”

    一冷光闪过，她忽然僵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纪空明。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上的，不知是汗还是血，风一都在发冷。

    又一凄声自半空传来，神绷的弓箭手们意识地抬起，齐刷刷举起了手中弓箭。

    “慢着！”大理寺卿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影，这声音，这衣服……

里，受尽酷刑，永生永世，永不停息。”

    她缓慢地转了珠，看向他。

    崔令宜愣在那儿，似乎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四娘！！！”不远传来崔撕心裂肺的吼，他手脚并用想爬向自己的女儿，可却四肢发，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纪空明走到她边，蹲/，捡起了她的匕首。

    纪空明平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落在她上，却又仿佛穿过了她，落在了遥不可及的远方，然后一一涣散，最终归于虚无。

    看着一个人，慢慢地变成一尸，在心熊熊燃烧的那团烈火，好像一就熄灭了。

    崔令宜手指一松，匕首落在地，而她则跌坐在尸旁边，重重地起了气。

    “女的？！”大理寺卿刚从震惊中回神，又陷了更大的震惊，转看向崔，“你喊她什么？！”

    卫云章充耳不闻，踉跄落了地，一把抱住崔令宜，慌：“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四娘你别怕，你别怕，撑住……”

    纪空明松开手，掸了掸衣袖，站起来淡淡：“此人是拂衣楼楼主，亦是许多案件要犯，你也是拂衣楼中人，本以为你是来金盆洗手、改邪归正的，结果你明明听见我让你不要杀他，却还是杀了他。我有理由怀疑，你与他是同犯，让他躲避律法的制裁。”

    她一把攥住纪空明的手腕，声音嘶哑：“为什么！”

    “卫编修，怎么是你？！”他失声叫。

    这一声终于将她从恍惚中叫醒，她开始觉到的剧痛，中的迷茫开始转变成不可置信。

    明明她已经杀过了很多人，可这一次，又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在狂烈的绪结束之后，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她甚至都没觉到痛，大的困惑涌上心，她动了动嘴，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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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空明没有回答。

    崔张着嘴，倒在地上，几乎无法发声。

    夜晚的风从他们中间掠过，带起一阵鲜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