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挠了挠：“你……你要是不想怀，那等你养好了伤，我们再换回来……”

    “不行。”卫云章一否决，“你伤得太重，得养好久，那时月份大了，而我们互换又须得再冒一次险，万一这中间孩了岔，又影响了大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崔令宜啊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自己把孩生来？”

    “什么叫自己把孩生来？”卫云章皱起眉，“你要抛夫弃？”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明知我什么意思！”崔令宜瞪了他一，又有些心虚，弱弱地补充了一句，“生孩这事……男人一般都避之不及吧……”

    别说是正常人都没想过的让男人来生孩了，就说最普遍的，产妇生，男人连产房都不让，说是什么会有晦气，云云。

    卫云章叹了气：“想想我都替你来过月事了，替你生个孩，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崔令宜眨了眨睛：“你真的愿意吗？月事一个月也就难受那么几天，过了就好了，可怀不一样啊……”

    “行了，你要是不想我反悔，那就别说了。”卫云章打断她。

    崔令宜垂，双手放在膝上，地绷住角。

    卫云章瞅着她：“你心里本就是在偷着乐吧？你这和白捡一个孩有什么区别？”

    崔令宜终于绷不住，扑哧笑声来。

    “三郎，你真好。”她牵起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蹭了蹭，“我和那些不着家的男人不一样，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得了吧。”卫云章嘘她，“我们家还差你这么个人手？你有时间伺候我，不如好好去翰林院替我上值。”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脸渐渐严肃起来。

    崔令宜也收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