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虽然有时候话题仍有些尴尬，但对着自己的母亲，总比对着自己的嫂好。

    过了一个月，崔令宜去上值，别说是翰林院了，一在门现，便收获了众多同僚古怪的视线。等到翰林院里，许久不见的张松更是直接捶了她一拳：“好你个度闲！竟然不把兄弟当兄弟！合着你还是个武林手是不是？装模作样那么久，连兄弟我邀请你去游你都不去，你就装吧！呸，背着兄弟，偷偷修炼什么文武双全！”

    崔令宜：“……”

    张松：“今天值后……算了，你值肯定又是回去陪夫人，今日午歇时，必须得给兄弟来几招看看，再教兄弟几个好看的把式！”

    崔令宜：“……”

    崔令宜在焦烂额应付翰林院里的人际关系时，卫云章正抱着个痰盂，在卧房里吐得昏天黑地。

    他害喜反应有严重，加上上的伤还没好，一低就牵扯伤，简直是双重折磨，整个人以可见的速度消瘦去。

    卫夫人焦急不已，可除了让厨房多研究研究新菜式，也没什么别的好法。

    “母亲……”卫云章肚里没剩什么东西，吐来的全是，吐得脸都白了，奄奄一息地说，“你怎么……能生三个……大嫂……也能生两个……怎么到的……太厉害了……”

    卫夫人为难地说：“每个人质不一样，我当初都没怎么害喜，从兰有一些，但也没你这么严重……”

    卫云章：“我……我之前还觉得，四娘真好，这么折腾，呕，孩都没掉，呕……原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呕……”

    晚上，崔令宜值回来，一看到卫云章这副模样，便心疼：“三郎，今天又没怎么吃东西，是不是？”

    卫云章突然委屈起来：“又不是我不想吃，是我实在吃不，为什么非得我吃！”

    他一边说，一边了泪，直接把崔令宜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