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葛沉默地听着。

    宁王继续：“你想离开千影阁？”

    青葛听着这话, 自然明白宁王言语中的试探, 言语间稍有不妥, 便是万丈渊, 死无葬之地。

    她略思忖片刻，才：“属自小认主人为主, 凡事任凭主人差遣, 不敢自专。”

    宁王神掠过她：“若本王要你离开千影阁，自此之后跟随叶先生, 你待如何？”

    青葛思绪一顿，她是消化了片刻, 才缓慢地明白“跟随叶先生”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刚才晚照和自己的戏言，于是她终于明白, 这是宁王的意思，他要自己离开千影阁, 把自己送给叶闵。

    思及这个可能，青葛仰起脸，直视着宁王，：“属不愿意。”

    宁王漠声：“为何？”

    青葛：“属一直记得主人所言，千影阁中无男女，属千影阁时，只知效忠主人，不知其它。”

    宁王默然凝思。

    青葛屏住呼，安静地等着，她知宁王在思索对自己的裁决，这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

    片刻后，宁王的视线再次落在青葛上，却是：“往日，本王不想再追究，你暂且休息几日吧，稍后本王会对你另有安排。”

    青葛明白自己逃过一劫，她垂首恭敬地：“是。”

    待到宁王离开了，青葛兀自立于榭旁，却还在回想着刚才宁王说的话。

    把她当一件赏赐送给他得力将，这就是他和叶闵谈过后的结果吗？

    她想起就在刚才，他满目柔，犹如日一般，让任何女看了都会为之倾倒，不过转瞬间，她化为了另一个份，他冷峻异常，如同寒霜覆面，让人望之生畏。

    这让她恍惚，何是梦，何是醒，她几乎要迷失了。

    人生如戏，戏若人生，虚实织，亦真亦幻，难以分明，到底是庄周化为蝴蝶，抑或蝴蝶化为庄周？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殿刚才和你谈过？”

    这是叶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