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葛想想，好像也有些理。

    宁王：“所以我为你新谱一曲，名《赏》，日踏青，赏于林樾间。”

    月已西沉，八角琉璃灯的幽光洒在他俊的面庞上，他素来寡淡平淡的眸浮现着温柔波光。

    宁王听此：“好。”

    一曲终了，宁王微侧首，抬，墨黑的眸凝视着青葛：“喜吗？”

    青葛：“我以为你要我听《观雪》。”

    于是便：“那殿为我弹奏一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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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这才有些艰难地离开她，望向雪意七弦琴。

    青葛：“你要吃吗？”

    如今有一个人愿意将她放在心上，珍惜呵护，愿意将她昔日的苦楚弥补回来，她心里自是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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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琴声已起，青葛侧首细细听着，却觉琴旷远舒达，琴音低缓缥缈，隐隐有万壑松风，又仿佛上苍天籁。

    青葛吃着小，宁王从旁，黑眸专注地望着她，神温柔而克制。

    宁王哑然失笑，他修优雅的手指拨着琴弦，淡淡地：“听什么观雪呢？”

    青葛抿笑：“好。”

    宁王：“你是不是还有些疑问？”

    青葛：“嗯？”

    她其实多少觉到他的隐忍，禹宁城外正行一场厮杀，他的属在拼杀，所以他没办法太过放纵。

    青葛：“……好。”

    宁王：“你命中和雪犯冲，几次梦魇都是因雪而起，既如此，那我们还听什么雪？”

个手势，画舫上便有侍者前来，布置了茶，并一些心小，供青葛享用。

    他垂眸：“当年为你奏观雪一曲，纵然听在你耳，不过我当时确实以为你是夏侯氏的夏侯见雪。”

    她看看外面的天，墨蓝的天空过于宁静了。

    青葛坐在案旁，用着小：“然后？”

    一时之间，许多前尘往事全都飘然远去，心中杂念再无半分，唯留静谧和祥和。

    他看了一会，才起，撩袍坐，修的指尖在那七弦琴上轻撩过。

    宁王摇，依然望着她：“不，我看你吃。”

    她轻笑：“好。”

    她人生中的前二十三年，困顿挣扎，吃了不知多少苦，如今勉也算功成名就。

    青葛略侧首，望向他。

    提起往日，他眉间有几分酸涩的惆怅：“我以为的悠闲清雅，其实在你当时，竟是步步惊心，哪怕时过境迁，是我委屈了你。”

    宁王指尖拨琴弦，在柔缓的琴声中，他低眉轻笑：“把往日亏欠你的，都一一补回来。”

    无论成不成，他说了这话，她便已经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