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夏侯止澜。

    夏侯止澜说他不喜厮杀血腥，但现在他用那双他自认为很净的手，杀死了自己的忠仆。

    于是青葛越发沉默，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这些人和她没关系，她不想认识，不想知。

    宁王命人好生安葬了夏侯见雪和罗嬷嬷，便带着青葛离开。

    并不曾要侍卫暗卫跟随，只自己陪着她骑往回走。

    这么行着间，宁王陡然勒住，停了来。

    青葛也停，看向宁王。

    宁王并不解释，翻，之后矫健地跃上青葛的。

    他从青葛手中拿过缰绳，将她拢在自己怀中。

    对此青葛并没有挣扎，她任凭他抱着自己。

    宁王从后面将青葛搂在怀里，低声：“没关系，不会有人看到。”

    青葛有些无力地仰靠在他的，喃喃地：“也没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在意了。”

    宁王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青葛，就这么信步散漫前行。

    天已晚，夕西，远炊烟袅袅。

    宁王在青葛耳边轻叹了一声：“难过了吧？”

    青葛微微合着睛，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也说不上难过，就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是滋味。”

    宁王低声：“真傻，这就是难过。”

    青葛望着上方的天空：“是吗？这是难过？”

    宁王双手在她前方叉，将她拢了一个密不透风。

    他温声：“如果心里实在难过，你可以哭来。”

    青葛无打采：“不太想哭，她们不值得我掉泪。”

    确实不值得。

    曾经她认为，对不起她的人活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