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葛无声地望着她。

    比起五年前，她似乎憔悴了许多，就像是了冬的果，虽然依然挂在树上，但却已经快速枯萎瘪。

    她的中黯淡，无半分神采。

    看来这几年夏侯止澜和夏侯见雪都不在，她这日过得并不好。

    这时，夏侯夫人泪望着青葛：“这几年，我也听说一些你的消息，心里总猜度着，想着你这些年的遭遇，我夜不能寐……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你一面，问问你……你能和我说说吗？”

    她泪落，嘶哑地：“不然我总觉死不瞑目！”

    青葛平静地审视着前这个人。

    她这二十年的，几乎都因这个人而起。

    恨吗，自然是恨的。

    只是在她终于可以以一超脱世事的心态看着这个人时，她竟然格外冷静。

    她低声：“有什么话，你问便是了。”

    夏侯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青葛：“这些年……这些年你过得如何？你，你怎么去了千影阁？当时又因为什么要为阿雪替嫁？”

    她红着圈，哀戚地看着她：“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但我，但我不敢想……”

    她不敢去想，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孩到底经受了多少苦楚，才成如今这样！

    青葛垂，用没什么绪的声音：“当年你们把我卖为菜人，有客人上门，他们要杀了我锅，幸好那客人心善，救了我，把我带到千影阁，我经历了很多，最后终于成为千影阁暗卫。之后我去随云山，想寻兄，不曾想遇到莫经羲，莫经羲要我为夏侯娘替嫁，我便答应了，之后的事你也知了。”

    提起这些，她声音甚至没什么起伏，就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

    然而，夏侯夫人看着她眉间的云淡风轻，却是刀割一般的痛，她痛苦到脸发白，几乎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