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袅衣觑他的动作，不确定地猜想，他是不是在让她帮忙包扎。

    她悄然抬，见他没有看书，反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等她动手。

    唐袅衣赶忙放托盘，拿起药瓶，在他齿痕的手腕上小心翼翼地倒着药粉。

    给伤止血后她又想起，再是简单的包扎也免不了要碰到他。

    季则尘的能碰吗？

    唐袅衣在心中斟酌言辞, 然后在盘算如何开，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抬起。

    她哑然地看着, 垂睫，认命地拿起纱布，小心地避开和他有接的包扎。

    手腕传来若有若无的碰，像是中绽放的一朵婀娜的，血被离的那冰凉被驱散，难言的舒服从被碰过地方传来。

    季则尘落在书卷上的中朦胧看不透的雾气，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血。

    他喜被这尺度地碰，不多不少，恰好能缓和对她的渴望。

    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边, 像是赤貂一样，轻轻地抚摸她的发。

    “少师！”

    手腕被蓦然攥住, 唐袅衣顺着力意识地往前扑, 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 错愕地抬起眸, 看前清冷脱凡尘的青年。

    他似陷在某延的绪中。

    听见她微惊慌的声音, 他眸微转, 视线定落在她的脸上。

    靠得很近, 所以他能清晰地看见她分明的睫, 像是受惊的蝴蝶，不停地抖簌着翅膀。

    想碰。

    他安静地敛睫, 压心中的渴望，漫不经心地凝着手腕上系着的绑带。

    像，也像蝴蝶。

    他掀眸, 那双眸生得很漂亮，镶嵌在温慈无害的玉面上, 有独特的无害。

    他似兴趣，又像是随一问：“这是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