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只有三两个还书的人，没有谁去留意唐袅衣。

    这些书架每日都有人清扫，木架都净得发亮，委实没有什么可仔细拭的。

    唐袅衣提着上了二楼，打扫着阁楼，频频一厢地看向上方，有些走神。

    不知季则尘有没有来。

    二楼也没有什么灰尘，随行一起的侍女也不知去何偷懒了，唐袅衣一人从二楼拭上四楼。

    一连四楼都没有看见季则尘。

    五楼是禁区，唐袅衣不确定，季则尘在五楼，还是本就没有来。

    忽然楼传来重落地的脚步声，打消了她的沉思。

    唐袅衣犹豫再三环顾四周，并未发现有谁在此，便提起裙摆往前走去。

    越往上木梯重声便越发明显，像是有谁在拼命挣扎。

    待唐袅衣上去后，才发现声响并非是四楼传来的，而是楼。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上方传来，如同隐忍到了极致，发尖锐的。

    声线很有特，温中透着冷清，而上面传来的那一声像是在经历什么痛苦，声线都有些失真。

    是季则尘。

    唐袅衣担忧他在楼上事，捉起裙摆便继续往上走去。

    五楼的门大敞，并未上锁。

    待她上去看清前的场景，脸上的表登时僵在原地，杏眸中颤着忍转逃跑的冲动。

    五楼比底几层都要狭窄，让人觉在半开的苞中，周围摆着几本陈旧封的书，架上不止有书，还有不少的奇珍异宝，神秘又富有沉重。

    大的落地窗镶嵌琉璃，外面折来的光，洒在一抹染血的白袍上，宛如圣洁被玷污。

    跪坐在窗牖前的青年单手撑在地板，血蜿蜒地顺着手腕蔓延，雪白的衣摆浸鲜艳的红。

    他听见不远传来的声音，微微掀眸，轻地盯着不远形僵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