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绞尽脑地想什么理由才能糊过去。

    最后想起此前梦中尚未结束的引诱剧，她铤而走险地咬着，白净的耳廓红痕，答得慢吞吞又很羞耻：“不想看见少师受伤。”

    在肌肤上的手指一顿。

    季则尘抬起清冷的淡眸，柔柔地盯着她，殷红的角微扬：“不想看我受伤？”

    “为何不想看我受伤？”他似不解地询问。

    唐袅衣很少撒谎，在撒谎时还被他这样看着，薄脸上难免有些张。

    话已经了，自然得持往说。

    她迟疑地：“因为慕少师。”

    这在季府也并不算是秘密，此前那大赵就当众戳穿过，现在刚好拿来用，也恰好解释了从外面回来后，他虽一直没有询问当时，为何会在他失忆时欺骗他。

    因为慕，所以一切都显得自然，挑不错的理由，哪怕什么都能用一句慕掩盖。

    他没有说话了。

    唐袅衣察觉他的沉默，尴尬之油然而生，双忍不住并起来，正襟危坐地坐着。

    如此大胆的表达慕，她也是第一次，哪怕是假的也觉得羞耻。

    他的反应像是当的一，让她变得张，老实地当刚才自己并未说这句话。

    室归于阒寂。

    不同于她的恼悔，季则尘不为之动容，反倒觉得有趣，像是抓住了一只撒谎的鸟。

    想握在手中反复把玩，直至厌烦。

    他明白她说的话是何意，但却不知她说这句话动机。

    他漫不经心地敛睫，神认真的给她拭药膏。

    枯的血混合着白的药膏，在透净的手指上莫名的晦涩，往上轻抬指尖，还能连起黏糊的丝线。

    他的目光一顿，再次虚在上面，往上微抬，又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