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礼一一作答，其间免不了提及了祭祀。

    一旁的柳贵妃不经意觑了陈崇礼，遂将杯放，脑中划过季则尘。

    这些年，沅茞澧兰的青年容貌越发，颇有几分当年那女人的几分风采，晃看去，她总是会恍惚认错。

    留他这么多年，究竟是陛于心不忍，还是对旁人念念不忘，她比所有人都了解。

    柳贵妃垂睫，忽然掩轻咳嗽几声。

    很轻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皇帝话音遂止，继而转眸落在柳贵妃的上，握住她的手，语气尚且温和地问：“可是上有何不适，要不要早些回去？”

    柳贵妃摇，眸柔柔地垂眸：“回陛，臣妾无事，只是最近一段时日，觉得痛，夜里也少眠，总会惊觉。”

    皇帝温声宽几声柳贵妃，抬首看向对面的几位大臣，：“后日祈福纳祥过后，祭师去贵妃禅院再纳福。”

    祈福纳祥乃是天共主与妻，才能受得起如此大恩惠，从未传过妃代皇后享受，倘若是传去，天人必定要辱骂皇帝昏聩。

    不少人皆纷纷摇不赞同，倘若是皇后倒也罢了，小小妃如何当得。

    众人的反对让皇帝颇为不悦。

    柳贵妃看了一，善解人意地：“陛罢了，臣妾这这些年也就这样了，季少师是为国祈福，臣妾如何能抢了此福分。”

    说完似气血不畅，用力咳嗽几声。

    她连咳嗽的蹙眉都心挑选过，用的最柔媚的姿势。

    人蹙眉格外惹人怜。

    柳贵妃没咳几声，忽然便昏了过去。

    见状，皇帝也顾不上场上还有别的大臣，神急急地抱起昏迷的柳贵妃，起往外面走。

    路过立在一旁的人，用力踢了一脚。

    “还不快去将人找来。”

    从二十三年前柳贵妃为救皇帝中毒后，便一日不如一日，平素都是用药人的血养着，凡有半分不适，皇帝都会派人前去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