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平静的语气，听不什么古怪。

    唐袅衣抬见他尾殷红，淡然的面容似有扭曲，像是在竭力忍受什么，又像是并不在意。

    看见他如此可怖的神，唐袅衣张地靠在后面，想起前段时日在车上，雪昧让她看的那些。

    哪怕什么也，她心中还是一阵心虚，“怎……怎么了？”

    “他有没有对你什么？”季则尘松开她的手腕，白净的手指抚上她的。

    他垂，乌黑发如瀑的从肩上散落，薄贴在与她相隔的指上，抬着直勾勾地印着她。

    唐袅衣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小心地屏住呼。

    如今季则尘早就将她当成所有，绝对容不得她被别人沾染。

    季则尘察觉她中藏着惧怕，心中压抑的绪郁得似随时都会失控。

    她现在和刚才他的杀那些人，一样害怕他。

    他温柔细语地安抚：“袅娘，别怕，你与我说，他有没有碰你，我回去将他们的尸拖来。”

    原来不是要杀她。

    唐袅衣绷的绪骤然松懈，对他摇：“没有。”

    回应后，他骤然垂，额抵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呢喃：“那便好。”

    他敛的微红中，还覆着一层遗憾。

    不应该将那些人都烧死在此地的，应该扒骨后成傀儡，然后放在那些虫蛇之中，让他们看着自己被一蚕。

    所有妄想从他手中抢走她的人，都应死。

    他抑制不住她独属于自己的亢奋，拥抱她的忍不住失控地颤抖。

    在他怀中的唐袅衣知尤其明显。

    虽然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而在亢奋，她伸掌心搭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抚摸。

    车在安静地行走，外面的队伍朝着南江的净月山庄行去。

    无人一人说话，安静得织的呼都能清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