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问他为何会将自己关在这里，只问他为何会现在这里。

    相比较她的惶恐不安，季则尘神亲昵自然得多。

    他顺势抬起她的颌，缱绻地住她的珠，温柔地啮齿，声线被压得模糊。

    “袅娘说过要永远留在我的边，但我回来后，袅娘‘永远’多了一个人，我左思右想，能让袅娘不违背誓言的方法便是这样。”

    唐袅衣忍不住躲开他的吻，哑声：“我没想与他在一起，之前我和你说过，其实我在来季府之前，就一直在重复梦，梦见以后要历经的事，我想要活去，所以才……”

    “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手指压住。

    季则尘满脸温柔地望着她，“所以袅娘之前才会偷偷欺负我，然后被发现后再说喜我，想要不被责罚对吗？”

    想起刚来季府的那段时间的事，她脸上尴尬，刚想要，忽然又察觉他这句话不对。

    这是一句显而易见的陷阱。

    她本就看不来他有没有信，若是信了，她就不会现在这里。

    而且他这句话，看似是在确定她梦的真假，实则是在确定她之前说的喜，究竟是不是自真心。

    唐袅衣被问难住了，抿：“总之我现在真的没骗你。”

    所以之前是在骗他，她本就不喜他对吗？

    季则尘凝望她的脸，柔声问：“那你梦见和他结束了吗？”

    唐袅衣见他信了，连忙：“结束了。”

    季则尘也浮在表面的如释重负，腔调轻缓地带一丝愉悦：“那袅娘既然梦见了和他的以后，有梦见和我的以后吗？”

    唐袅衣张了张，说不来。

    她梦见自己死了，而他在边。难和他说，梦见他会杀她吗？

    见她说不话，季则尘没有任何失望，颌微垂，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轻蹭：“没有对吗？可是我梦见了。”

    他也梦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