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袅衣这才发现了他的不对。

    他看自己的神是陌生的，哪怕他现在将自己抱得很，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似刚才的委屈只是她的错觉。

    松柏树枝上的雪落在他的上，他才如大梦初醒，苍白的脸上几分绪，将怀中的人放。

    “你是从何来的，为何会知晓我？”他对她温和的笑，苍白面上如最初相见时了一层虚假的温慈。

    他好像又回到之前那样。

    唐袅衣茫然地站在他的面前，攥住他的大氅：“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还穿的是临走前的秋裙，此时被风卷雪得鼻尖通红。

    而他对她对视着，又见她穿得单薄，将肩上的披风解裹住她的。

    这样的行为时他自己都诧异，但却还是不动声地打量前的少女。

    她仰看他的神懵懂，似不理解他为何会忘记自己，量单薄地裹着雪白的大氅。

    因太大、太了，袍摆迤逦在脚，越发衬得她的脸如掌大小，像是偷穿大人衣裳的小姑娘。

    从几年前，他莫名起意来了南江偏远的小村庄，每夜都会梦，她与梦中的人似生得过于相似。

    虽然梦中人成真，但他并不信世上能有如此凑巧之事。

    季则尘淡淡地垂睫，松开她，转蹒跚往里面走去。

    立在院中的唐袅衣裹着厚厚的大氅，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将她忘记了，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

    明明她才离开一会儿，他就这样冷淡了。她的鼻尖莫名一酸，中蒙起一层雾。

    还以为自己被阿箬带走了，他以为自己没救死了，也会活不去，所以才一刻不停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