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她忽然卡住。

    不对，刚才给她指路的那个祭祀有问题！

    前天主持洗礼仪式的老祭祀就已经暗示过，司祭在神中于看似尊崇地位极实则被监禁的状态。巫祝们更是在她们这群司巫备选面前三令五申，再三调绝对不能靠近司祭所在的禁殿，一旦被抓到，场就是扔去圣泉喂鱼。

    除非有人故意想害她。

    原晴之心里气个半死，不明白自己这两天微小谨慎，伏低小，到底哪里惹了这群神职人员，只能着：“无意叨扰大人，在这就告退。”

    “——且慢。”

    悬在的声音忽然贴近，同时带来的，还有一难以言喻的馥郁芳香。

    角的烛火余光倏尔被一截殷红的衣角占据。

    “是我觉错了吗？你怎么好像……在避开我？”

    冰冷的吐息洒落在额前，带着少年特有的轻浮。

    要是有心率测量，原晴之怀疑自己这会儿心肯定飙上了一百七。

    她几乎用尽全力气，才忍住没后退一步，地开：“您说笑了。”

    司祭没说信或不信，反倒话锋一转：“我是什么洪猛兽吗？为什么不抬看看我？”

    原晴之：“……因为您的面容是庆神的恩赐，凡人不得窥探。”

    谢老祭祀当初的解释，她发誓自己当年考时脑袋都转得没这么快过。

    “这样啊。”司祭不置可否。

    但很显然，这位《夜行记》里最难搞的boss绝非常理牌的角。

    就在原晴之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打算就此告退的时候，冰冷的手骤然伸了过来。它准地落在那截如鹌鹑般收的颔骨上，力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

    原晴之那气还没能吐来，就被迫顺着方向抬起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