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殿门沉重的关合声，少年无动于衷。

    仅剩的烛台幽幽发亮。

    他在微光舒展漂亮的肢，赤脚踩在禁殿中央的祭台上，眉郁。

    奈何在这张完无缺，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丽脸庞上，不什么表，除了好看以外，不会再剩其他。

    若有人看到此时的他一，便将瞬间丧失自我，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祈求他的垂怜。

    这是庆神无可抵御的权能。

    ‘凡睹其貌者，必为所倾。’

    若上面倒还好。可真正看到他真实容貌的人，都疯了一般，狂地钟于他。

    这恐怖的魅力无一例外，收割万千，从无豁免。

    正因如此，虞梦惊才如此不悦。

    他在夜红神龛里度过无数孤独无聊的年岁。降神在容上后，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玩，结果还没开始玩，玩就坏掉了。这况放到谁上都不会兴。

    虞梦惊轻蔑地瞥了一躺在地面上，死不瞑目的老祭祀。

    特别是他为了拿到老祭祀那半边钥匙，刻意等到今天行最后一次降神仪式时才动手。在仪式中途，一边忍受着蝴蝶骨被刺穿的痛楚，失血过多的眩；一边无聊地打量着禁殿的天板，忍不住走神时，才终于堪堪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平平无奇巫女生起非同一般的兴趣。

    不只是单纯想要拆散有人这样极恶趣味的理由。

    ——更是因为那双睛。

    据老巫祝的调查所称，武五普通，擅阿谀奉承，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理来说，这样的人，睛应该是浑浊的，充斥着斑驳的望，就像神其余那些神职人员一样，乏善可陈。

    可虞梦惊却无意间发现，在那双看似充斥着恐惧的琥珀睛，它所展的视野，却那么独特，广袤，在上……虞梦惊对这视线太过熟悉，那是用神明的视角凌驾于天际，打量世界的从容和冷漠。这不自知的傲慢，甚至更甚于他。

    多么不可思议，以至于到了荒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