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茜回问。

    “……没事。”她摇摇，闭上，稳了稳自己心神。

    或许是被虞梦惊吓到了吧，原晴之在心里忍不住想。

    不然她为什么会总觉得，这些纸傀的睛，从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她。

    这么一通折腾, 天边很快泛起鱼肚白。

    照摘星楼的规矩，白天必须保持安静，太落山后一选才算开始。

    一天来, 又是两选，又是斗舞，又是从献祭现场逃离, 又是在戏中人面前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甲……第一折戏还没能过去多久, 就经历了其余两戏一整才能经历的事, 原晴之只觉心俱疲, 急需休息。

    于是等戏童们将戏班的行当和木箱搬楼侧边的房间后, 原晴之便同正在检查房间的茜打了声招呼，打着呵欠回去睡觉了。

    或许是太累的缘故，梦里总觉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有人盯着自己, 从间溢欣喜的喟叹。

    一夜无梦。

    一觉睡到午, 原晴之才在规律的敲门声中醒来。奇怪的是, 这次醒来, 她不仅觉得四肢酸痛，还总觉得齿中弥漫着古怪的铁锈味。

    “小梨，睡醒了吗？”

    “醒了。”

    给她梳发时, 茜叮嘱：“方才严青大哥说了, 待会我们几个一起去找摘星楼主, 必须得在众人面前求个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一小事, 就砸了咱们戏园多年的招牌。”

    梳着梳着, 茜忽然停住。

    她打量着原晴之颚，皱眉：“你这里怎么青了一块？”

    “啊？有吗？”原晴之愣住。

    她往铜镜里看了一, 那里的确有块淤青。但她实在想不起这是怎么碰到的了，于是便摇了摇：“不清楚，可能昨晚睡觉时没睡好，不小心磕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