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一喂。

    与其说他在看着“伶娘”，倒不如说，他在透过这张脸，看里那个耀的灵魂。

    单论外貌，这张脸还带着少女憨的脸并不众。

    以躯引，以戏祭仪式为媒介，即使经历过两度刻骨铭心的失去，素来自负的庆神仍旧十分笃定地相信着，他的巫女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边。所以，为了这注定会到来的一天，他好了万全的准备。

    有时候虞梦惊甚至会觉得，怀中的少女比他更担得起世人中悲天悯人的“神明”称号。否则为什么当初那会，穿着鲜红嫁衣的雷柔忽然现在薛宅地的熊熊大火中时，他一望过去，只觉她连发丝都在发光呢。

    虞梦惊这么想着，昳丽的眉舒展开来，角噙着狡黠的笑，像只慵懒餍足的大猫。

    在万千盏烛火的映照，红衣墨发的神祇难得褪去往日的肆意乖张，沉淀来，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用视线描摹着怀中之人的眉。

    在原晴之彻底脱力的刹那，孔武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拦住她的后腰。

堕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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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以前从来不会考虑的麻烦事，但放在她上，又那么理所当然。毕竟破例了那么多回，便再也算不得破例，多算寻常。

    末了，满意地打量了自己的杰作一，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然而刚抬起，他又皱了皱眉，复又垂首，仔仔细细将从她角淌到颚的血迹和角因为生理泛的泪得净净。

    正因这样，才很难相信，其实虞梦惊这个可以用脸霸凌别人，用杀人于无形，时常将“丑八怪”挂在嘴边讥讽的家伙，才是真正对相不在乎的人。

    祭坛静悄悄的，只有摇曳的烛火。

    “啊……糟糕，一不小心喂多了。”

    神血能够永生，并非是直接玄之又玄地赋予人类生命的度，而是改造人类的。正因如此，它对人的改造极其痛楚，若是一次喝太多，会适得其反。而神祇和巫女之间的联系更加复杂，更加亲密，想要达成绑定的关系，需要更多更多的血。

    话虽这么说着，但虞梦惊的语气完全没有反悔的意思。

    它是如此独特，璀璨好看，闪闪发亮，是神明从污浊世间发掘的珍贵宝石，让人忍不住像恶龙圈定宝藏那样锁到怀里。

    武五，雷柔，伶娘，她们的外貌没有半相似之，属于放到人群中会被淹没的类型。偏偏世人大多贪恋表象，若非如此，也不会觊觎神明非人的貌，心底被丑恶的黑暗面占据，生无望追逐。

    抱着不省人事的少女，虞梦惊终于松开她泛红微的嘴。

    都怪那样的神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