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乎在考虑到底该怎么置这只相堪称艳丽的男鬼。

    雪祁反倒不在乎了。

    他一动不动地跪着，偏向一边，瞳孔似乎渐渐扩散，有一奇异的麻木，他的衣裳原本是裹得很好的，此刻却因为姜明舸先前的动作而被拉了些，一小片苍白的肤，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的心被得有微红的景象。

    他居然被活人碰一，就会被到。

    这是气不足的现。

    气，顾名思义，活人的上才会有。

    但死人会渴望。

    鬼怪鬼怪，鬼与怪虽然总是并列，但实质上是两完全不同的东西。

    老而不死则为妖，妖，即为草木动常年累月收日月华，不死不腐而化，因此本就寿数很的树木、乌等容易成妖，而寿数短的东西想要成妖，则需要有特殊的契机。

    鬼则是人死后魂留恋世间、不愿转世投胎而化。

    人为万之灵，鬼与怪，都渴望着人上的东西，死人渴望活人的气，鬼怪渴望活人的心肝，唯有这样，才能久久地存在……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世上需要降妖除之人的原因。

    所以，姜明舸一开始瞧见雪祁时，觉得他应该在盘算着如何自己的气。

    志怪故事里倒是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不过，大都是女鬼引诱男书生的故事，引诱的方法也实在简单的很，就是变成个超级大人突然夜半闯来表示我想和你困觉……然后就真的困觉了！

    不过这是因为这些故事都是男书生写的……

    真实的取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很简单，就是血。

    血乃气之本。

    她盯着雪祁，忽然没没脑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从来没过人血？”

    雪祁皱眉：“……什么……唔！”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姜明舸已经吻上来了！

    真的就是吻，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思考什么，就凑过来，住了他的嘴。

    像是住了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