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对抗”这件事，他好像有了更多实。

    克思集中力——

    手枪一，了艾彼轻轻握的手掌。但是在半空之中，手枪方向不再受到掌控，克思怕自己碰到板机，连忙放松心神。

    艾彼轻松接住落的手枪。

    “次就用枪托打他们的脑袋。”她挥了一手臂。

    克思笑了，手枪在半空中瞄准人们的脑袋，那场面一定很稽。不过艾彼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就是说他不需要等着别人开枪再反击，他能控制的也不只有小小的弹。

    他好像懂得了什么，大不在于杀伤力，而在于控制力。

    “还有，你能觉到枪膛里的弹吗？找到它，让它自己来。”

    克思严肃地看着手枪，像是在和它艰难地无声对话。不一会儿，弹顺利地动来，仿佛有无形的线牵引，落在他的手心。

    艾彼赞赏地，示意他继续看。她用很慢的动作把手枪拆成零件，告诉他关键的扣在哪里，保险在哪里。面对敌人，可以拆散手枪使他们缴械。

    克思记得很认真。

    那颗黄的星星漂浮在他边，滴落最后一滴血。

    营地虽然已经被自己人全面占领，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轰炸，艾彼本也不是军方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去向，她直接往树林走去，带着克思向城市的方向前行。

    背后的车队绵延数里，千足虫残肢般再也无法前，耸的黑烟飘方向和树林相反，与艾彼渐渐拉开距离。

    树林的路面还算平坦，因为只是人工植用来砍伐的，不适宜动生存，所以见不到任何野兽。雨后的蘑菇很多，艾彼一路上捡了不少，只是有备无患，现在谁也不知一顿饭是什么。

    林中一团小小火光视野，艾彼和克思走过去，不到十个犹太人围着火堆坐着。夜里太冷，他们又只穿着单薄的囚服，只好冒着可能被纳粹发现的风险生火取。

    幸好来的是克思和艾彼。

    克思虽然比这些面黄肌瘦的人要好一，但力也支撑不到直接走到城市。艾彼把蘑菇分了去，在火堆旁烤起来，准备就地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