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对吗？”艾彼不由得问。

    “没有什么不对，”吉迪恩低声说，终于从无人的思中回到人间，“但也没有什么对的。”

    他把文档在桌面理齐，抬看向艾彼。

    “我看到你送他去。”吉迪恩用了陈述句，他知艾彼明白是谁，“他的绪怎么样？”

    “他很好，他很……乐观。”艾彼不知该怎么形容，“我们聊了聊超人。”

    “超人。”吉迪恩机械地重复，仿佛不明白这个词的意义。

    “是的，他觉得……如果超人能更早现，事也许不会这么糟。”艾彼尽量用相同的意思转述。

    吉迪恩气般松弛肩膀，这座不会动摇的山像是终于叹了一气，撑着桌角，皱眉。

    “你知吗，在打击犯罪上最大的阻碍是什么？是我们自。是善良，是同。我曾经相信一个爆炸犯，因为这愚蠢盲目的信任害死了七个人！我一生都在研究犯罪心理，但即便是我，有时也会忘记他们能有多坏。”

    他抬起睛，目光幽，让艾彼无法逃避。

    “他拖延了一个反社会分十年，但也仅此而已了，没有什么能真正阻止罪恶，超人也不行。我们只是，在尽可能地拖住罪恶的脚步。”

    这话让人觉寒冷，但艾彼知他有自己的人生经验，如果研究心理能够改变罪犯的想法，也许吉迪恩就不会只是用侧写来抓捕罪犯了。

    艾彼本来为前组不服输的话到激励，但现在突然觉得，那也许只是在与失败作斗争的时候，发的几声无人知晓的呐喊。

    ……

    不，有人知的，有人能听到。

    “如果超人可以呢？”她陷思考，喃喃地问。

    吉迪恩摇了摇：“我不会依靠超人，我也并不对自己的工作到失望，事实上，我现在得很好。”

    他慢慢坐到椅上，影默默抚摸着他疲惫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