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只能照时间顺序来排列。

    一切重归于零。

    “删掉吧。”艾彼轻轻地说，“她再也用不到了。”

    【……我不知。我计算不来这是不是正确答案。但我能的只有这一件事。】

    ……

    系统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很温柔。

    这读取, 只能让它重新回顾一遍它早就知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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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状态回归初始，商城兑换已经归零，携带数为初始的100。艾彼。】

    它可能也不太对劲了，它竟然行了一件莫名其妙、而且毫无意义的事。

    ……

    她没有在愤怒、没有在疑惑，而是在一莫大的无力中，浑发凉。

    它将它们重新整理了一遍, 排得整整齐齐。

    明明脱离了重复的地狱，却在平稳的天台上仿佛踏惊涛骇浪，整个人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然而丰碑也仅仅只是丰碑, 它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自动读取这些记录，里面的存档没有一个可以现在使用。

    从每一个世界的第一个存档开始……

    天台的地板接住她的，爆炸的声响，人群的呼全都成为外不能被意识到的背景。

    ……！

    【……】

    神上的烧灼，就像清被浇淋在的铁板上，那丝清凉会瞬间消失，不留痕迹，滋滋的声响却像难以压抑的尖叫。

丰碑！”她说。

    【我想这件事。】

    本来想照重要程度来排列顺序, 但重要与否是个非常主观的衡量标准，这个艾彼和那个艾彼可能会有完全相反的意见。

    明日之城飘散着一时尚致的味，就连站在百米的天台也能造成人们的微醺。

    但它还是那个会听从指令的系统, 哪怕她已经不是原先的艾彼。

    【我好像，能到一件事。】

    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艾彼一动不动，就连在脑海中回应的力气都没有。

    【在相对论和量力学领域，有这样截然相反的两观：一认为质诞生以后，其运动的结果是唯一的，也就是不论截取哪一个时间，接来的质运动依然会呈现和之前一样的结果；另一观认为，质的运动是随机的，是完全的混沌，每一次都会呈现不同的结果。】

    【对不起，艾彼。】

    已经完整，却无法受到自己的存在。

    系统看着自己的存, 有想破罐破摔, 不去这个艾彼在说什么。反正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是，两件也是。

    系统言又止。

    艾彼站在大都会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