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统先生没有惊慌失措。

    他显然早就意识到超人会来兴师问罪，所以往常拥挤的办公室里，没有幕僚、没有保安，甚至门外，副总统已经时刻准备好立刻接任总统之职。

    作为备份，她本不应该和总统现在同一个地方的。

    超人突然意识到什么。

    这是他们，在以人类的方式，告诉他“他们不怕”。

    人类的制度依然会延续。

    人类的荣光依然会存在。

    然后，总统如他所预料地开了。

    “你什么都没有，超人。除了你的怒火、力量、科技……你没有一个久的规划，没有可以延续、可以继承的事业；你没有脑，你无法理解政治是人类共同生活的智慧；你没有经验，你不知团队需要共同的利益而不是目标；你没有耐心，你想不到世界为何永远不可能完。”

    他站起，昂贵的西装撑起平直的肩膀。

    “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人类远不似你想象的那么懦弱，每一次有人来指手画脚的时候，我们都会说‘你的’！”

    他伸手指着超人，像个街地痞。

    “所以，你的，超人！你今天杀了我，我在百年后依然是人们铭记的英雄，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徒有野心的外星人！”

    “这就是我要给全人类传达的信息！”

    “你，只不过是个该死的！外星人！”

    他站在那张名为“毅”的，被一届一届总统用了140年的办公桌后。

    指着这个世界上最的男人，痛骂。

    超人冷笑一声：“你只不过是想毁掉人们的希望, 好让他们只能继续接受旧世界罢了。”

    超人看着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是旧世界的代表。

    哪怕面对的是死亡，也会被那顽固不化的系统裹挟着前。

    他以为他是勇敢，只不过是一不自知的愚蠢罢了。

    但是。

    超人想到门外的副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