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彼，你的san值！】系统提醒她快看。

    直接从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似乎比外界的更有力一些，艾彼向镜里看去。

    【40】

    【逃亡没有意义。】

    当艾彼看到自己的san值只有40时，她竟然没有半分惊讶。

    她知自己应该惊讶，但她没有。

    就好像这个数值并不重要。

    世界正在燃烧，逃亡没有意义。

    那么，就是这样了。

    她接受没有意义。

    ……

    艾彼不想吃任何东西。

    这绝对不是她会有的选择，她总是珍惜每一次的机会。

    卡尔只好将她抱到桌边，看着她吃东西。

    他很肯定自己的符合她的味，但她似乎味如嚼蜡。

    艾彼只会去吃自己面前盘里的东西，卡尔不得不一直给她添加。但一段时间后，他又意识到艾彼不会主动停，继续添加去，可能会撑坏她。

    意识到这一时，他慌张的样像是克拉克·肯特，在推开艾彼的盘时，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盘。

    因为要照顾艾彼，他的盘中还没有任何东西。

    哗啦一声，白瓷盘摔碎在地上。

    “别动！我来收拾！”卡尔第一时间住艾彼，而没能抓住盘，他看向地面，瓷盘已经四分五裂。

    他的超级速度让他迅速地拾取了所有碎片，大的碎片被放碗里，小的碎片被他一一捡手心，因为他怕艾彼不小心碰到这些碎片……

    但当他抬起睛，他才意识到，艾彼本一动没动。

    她没有受到盘坠落的影响，也没有想要弯腰收拾碎片，她不在乎卡尔在什么，也不在乎自己光的脚心会不会被划伤。

    这个房间，只有卡尔还把她当作人。

    稳定、听话、没有望、没有绪，这些他本来追求的人基，此时，却第一次让卡尔到不寒而栗。

    ——他面前的艾彼，只是空有艾彼的雕塑。

    陶瓷碎片在掌心里发被的声音，艾彼的视野一晃，猛地被一双手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