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队友简洁地回答。

    “对着所有你不认识的人开枪，就行了。”他拍拍艾彼的肩。

    几场战斗之后，艾彼大致认识了这个世界。

    他们并不是为国家而战，而是为了自己的工厂。

    人类活动覆盖了整个地球，全球资源利用率饱和，人类群之间陷零和博弈，以不同的工厂为分类互相掠夺。

    城市拥挤得像海平面的泡沫，地面全由不锈钢铺设而成，海洋成为地，氧气由人类直接制造。

    哪怕是无人居住的地方，也没有一丝绿。

    怪不得她觉得安静。

    没有鸟，没有虫鸣，甚至没有汐与天气。

    每一天都是艳照，每一天都需要完成一场战斗。

    “你的不错。”队友告诉她，“就这样继续，我们一定能活到最后。”

    她上一个世界是全军统帅，这一个世界却找不到办法升职立功。

    所有战斗都发生在平地，所有攻击都是冲锋。

    艾彼本无从手。

    “指挥官？没有那东西。”队友告诉她，“百年前就被优化掉了。”

    就像没有虫母的虫一样。艾彼领悟到。

    从一个巢攻向另一个巢，所有人都是士兵。

    目标明确到不需要命令，两方对立的人类。

    蚕，然后慢慢扩大优势。

    艾彼心算到。

    总有一天她们会赢的。

    “好奇怪，跟你一起战斗后好像再也没有饿过肚了。”队友将饭盘放到艾彼对面，有些欣喜地坐。

    虽然艾彼还没能找到改良军队的办法，但她至少能保证自己的所在的队伍不会落败。

    但一直很简陋。

    一些看不原材料的泥，以不同彩分格放在餐盘里。

    这个世界没有娱乐、没有闲暇，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一场战斗准备。

    艾彼已经吃这些饭吃了8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