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舒摇着扇问：“真是公主？那为何不明说？”

    是公主总有封号，不说封号那算什么正经公主？她父亲虽为官，但不是京官，地方上与京城不同，公主什么的听上去远得很。

    朝华想了想：“看仪仗的规格似乎是。”

    这位公主贵人就在女孩儿们两句话间论完了。

    令舒拉着朝华的袖：“你们都别走，到我屋里去坐。”

    本地婚俗，定了亲的女孩，要给未来的公婆丈夫鞋。周姨娘收到主母的信了，让她来打理这些琐事。

    她去楚氏那里要来了鞋尺寸，旁的东西可以丫绣娘，但鞋得令舒自己。

    令舒闷了一肚的气，想拉着朝华和永秀到她房里磕牙散心。

    永秀跟在她们后，连们说的那两句都没仔细听，她在想她住到老宅学家办嫁，姨娘那边要怎么周全？

    令惜就更不必说了，她才十岁，女童打扮而已。到时候跟着们，们行礼她就行礼，们吃茶她就吃茶。

    容家几个女孩，谁也没将端宴当回事。

    孙女们一去，容老夫人的脸反而忧虑起来，她从床桌中取一张请柬递给楚氏：“你也看看罢。”

    楚氏接过请柬，一张素面金字的请柬，请柬的落款上只写了“紫宸观观主”。

    “要真是那一位……”容老太太眉锁，“不声不响这么多年，怎么偏偏要走了，摆这些排场？”

    楚氏与嫁去京城的女儿通信多年，女儿是侯府的世夫人，京中的人与事，楚氏心里大概有个谱。

    “娘是怕，观主替那位大人选妻？”

    京中人人都知，那位有残疾，又地位尴尬的贵人，十分得太后的，年已及冠，还未娶亲。

    令姜信中曾提过一句，她最大的女儿年纪也还小，倒是别的府中有适龄女儿的，最怕太后召见。

    容老太太想了片刻：“要是令姜还在，我倒要忧心，但令姜早已经嫁了，咱们家别的丫，贵人是瞧不上的。”

    楚氏将素面请柬还给容老夫人：“也许贵人就是心血来，她归朝时就不肯再认公主的份，现既自称观主，到要提几个孩称她观主。”

    容老夫人：“十数年，说不准脾气更恶，是该仔细。”

    心里到底松了气，反正再怎么也挑不到容家女。

    香片

    华枝/怀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