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地方富庶还好些，贫苦之地别说见着女尼了，见着单回娘的年轻女，也有扣留不放的。

    “是来报信！人就在云墙那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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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华神凝重，冲他：“你辛苦了，去罢。”

    胡妈妈站在廊，等五姑娘走远了，这才厅中回话：“预备要放的河灯这两天陆陆续续都送来的，空两间库房，专派人了看着，免得走了。”

    “连船带人全无踪影，我们四去找，乡民们也没见着过。”要找民女不容易，要找尼姑们容易得很，更别说还是一船的尼姑。

    “报官了没有？”

    等到夜晚，前船后船就隔得近些，怕有那等心黑的摸上船去。

    跟船的仆从皆是壮年男，跟着一船尼姑，怕污了女尼们的名声，一直坐另一只船跟在女尼们船后。

    朝华把这里的事给甘棠，自己往东院去。

    灯上挂的祈福红纸，全是老爷亲手写就，就等夫人生辰那日从河岸边放去。

    青檀急急跑到朝华边，附耳：“跟着医船去的人，说医船不见了，连带着明镜师父们全不见了！”

    祈福用的灯油是供菩萨的酥合香油，灯与灯油放在一块儿，怕不小心走了。

    那个仆从还当丢了尼姑们的踪迹，三姑娘必要发落，哪知会得这么一句，心中又动又为自己辩白：“三姑娘，咱们一路上都跟着，绝没有半怠慢的。”

    青檀提着裙，快跑着穿过廊，跑屋门急气：“姑娘！”

    莲灯和菩提灯最多，还有鲤鱼灯、西瓜灯、小船灯、螃蟹灯，只只都是竹扎彩绘，件件巧异常。

    仆从：“就小的一个回来了，别的人都还在找呢。”把野翻过，前村后村全都找了，愣是无人看见过一个女尼。

    朝华抬见青檀神焦急惊惶，皱起眉来：“怎么？”

    烧火造饭时帮着拾柴担，停泊野湾时帮着驱赶上别的船只，等师父们村施医时，他们又悄悄跟着。

    朝华面上变，知这事跟净尘师太避走有关。

    朝华缓缓吐气：“我知，你们都不是第一次跟船了，这不是你们的过失，去歇歇罢。”

    也该让她看一。

    朝华微微颔首，又想起那天沈聿要来，得安排沈聿坐上小船，她想隔着小船，让真娘看沈聿一。

    本来守得好好的，那天夜里船上人全都睡得极香甜，等到醒来时，前面那只打着经幡的医船平空不见了！

    “灯油和灯可曾分开放？”

    面平静无波，仿佛本没有另一条船。

    朝华惊愕之，倏地立起，沉声发问：“什么叫不见了？送信的人呢？”

    “姑娘，这怎么办？”一船

    “报了！”仆从，“当时就拿着大老爷的名帖去报了官，小的回来报信时，捕快也都动了，只不知这会儿找没找着人。”

    仆从应声门，芸苓紫芝几人面面相觑，神都有些惊惶。

    姑娘不就因为五姑娘有人味儿，这才指条路给五姑娘走么。

    刚过云墙，就见跟船去的仆从等在月门边，青黑，衣衫风尘，显然是一事，就赶回来报信。

    “姑娘放心，都是分开放的，也叫底人都仔细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