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样就不怕灶王爷告状说她不乖了。”岳氏特意让厨房蒸了一笼元宝形状的饽饽, 摆在灶王像前, “就这么淘气, 她哥哥还夸妹妹聪明呢！那糖一冻上, 怕碎了神像又不敢掰开, 就那么一直粘着。”

    真娘又可气又可乐，咬了玉条芝麻糖：“嫂嫂真是，我又不是孩了。”但她说着说着就伸手飞快在小碟里“偷”了一块，还指指窗外正在堆雪人的保哥儿，“给他的。”

    烟

    二十三祭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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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榆林那边回信了没有？”

    八仙桌上摆了全碗碟, 岳氏站在桌前分糖，一碟关东糖，一碟南酥糖，嘴上：“叫灶王爷南边北边的糖都尝一尝，上天言好事，界保平安。”

    殷家还有一大家人在，二十四官署才封印，舅舅得跟同僚吃酒酬岁，还得再际几日，表兄表嫂和表妹也都家里，他们自然也盼着能跟舅妈一块过年。

    夏青故意透行踪，主若是想见容三姑娘，这会儿山去，还能再跟容三姑娘合奏上一曲。

    “去，”裴忌对夏青，“心留。”

    外说男不供月，女不祭灶。

    “还没有。”张宿老实答。

    她既然这么喜那个沈姓的，拿住把柄，让沈姓的再去求娶，圆了她心愿便是。

    朝华在舅家虽开心，可还是趁真娘去中挂小灯时问舅母：“舅妈，您还是回去过年罢，我跟我娘在这儿极好。”

    直到天气和, 糖化了才取来！

    不光用烤了的麦芽糖糊上了灶王爷的嘴, 还从她自己的小妆匣里拿了块元宝形状的小金锞, 用糖粘在灶王爷手上。

    九月初二，病。

    张宿答完便退到阁外，夏青蹦跶着回来，他去殷家拿心盒了，甘棠送了他一小盒桃酥。

    九月初一，沈聿得中解元，当日退亲。

    岳氏笑着说起真娘小时候的事给朝华听：“你可不知, 她小时候淘气着呢，说光糊灶王爷的嘴，灶王爷还能用手写字告状……”

    岳氏满面是笑，摆糕的手不停，还空摸了两块粘满白芝麻的玉条糖，一个递给朝华，一个递给真娘：“吃这个，可别到供桌上拿。”

    殷家则是因人简单, 殷慎又实在忙, 打真娘小时候起就是嫂嫂带她祭灶的。

    朝华忍不住笑声，真娘面颊微红, 连声“哎呀”：“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嫂嫂怎么还念叨呢！”

    裴忌却没动，那封信就搁在他手边。

    心思狡诈，负心薄之外，裴忌又给姓沈的多添一笔，多疑谨慎。

    岳氏笑了：“我不在，他们自己还持不了一个年了？放心，咱们就在这儿过！明

    但容殷两家都没这个规矩, 容家是容老太太当家几十年, 祠堂祭祀她都让女孩儿们来传供菜。

    华枝/怀愫

    岳氏带着小姑和外甥女虽是住在温泉庄上, 但过年的仪程却少不得，她一大清早便起床张罗着蒸心供神。

为何没选这条路？

    祭灶王爷, 那更是她主持多年, 等楚氏门又给了楚氏。

    夏青捧给主看：“容三姑娘带着她娘和她舅妈一块去桃林赏桃去了，这是特意为了赏的心。”

    不“谨慎”便罢了，添上“谨慎”这条，裴忌冷哼一声，他分明谨慎还有持无恐退掉容家亲事，必是用殷氏的病症拿了容朝华。

    “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