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角小院院门闭，每日炭火吃都有婆送过去。

    要是她连这个都计较，又把令舒当成什么了？

    甘棠轻轻：“五姑娘没敢在白天烧，是了夜之后悄悄烧的，也不是烧的五纸，底人也不敢给她买来，她烧了自己抄的经书。”

    甘棠接过巾：“昨儿初五，烧五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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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靠近城郊, 附近邻居也少, 萧老大夫带着孙女和病人挪过去, 方便以后朝华去施针。

    “与我们不相。”她不会再落井石，但也不会替永秀求。

    甘棠抿：“是，这事老太太必有定夺，我只是听说百灵去求了四姑娘……”万一四姑娘来央求她们姑娘说，姑娘怎么办？

    罗氏不发丧，不设祭，不坟是容老太太发话定的。余杭的亲戚朋友们都不知罗氏已死，就连清净庵的尼姑们也以为罗氏是被容家带来京城了。

    容府中一半都是余杭人，主家们在祠堂里烧，人们就在后罩房自己的院里烧，除了要烧五纸，还要五数供上茶酒蔬。

    朝华将信封好, 把信压在炕桌上, 走到木架前, 一面用玫瑰膏仔细过面颊耳后, 一面吩咐甘棠：“等会叫人把信送到舅舅家去。”

    在镜前展开成的梳篦不知如何手：“昨儿我就想了大半宿，也不知京城中习兴什么样式的发。”

    给真娘的是说说这几日的趣事；给舅妈的是说父亲的态度，让舅舅舅妈斟酌着来容家谈和离。

    甘棠：“知了。”姑娘拿定了主意，那她就吩咐三房所有人，以后不论百灵莺儿托谁来求，她们也只当不知。

    家里上都还称呼永秀为五姑娘，也都以为五姑娘是惹了老太太厌弃，才会被安置在院的西角。

    余杭跟来的人们不知就里，京城容府的人们也不敢打听，众人有意无意忽略院中还有这么一位姑娘。

    给萧老大夫的那封则是告诉他们城郊的宅已经收拾好了，他们这几天就能挪过去住。

    朝华立时知意：“不会的，四妹妹不是那没轻重的人。”

    “被人发现告给了祖母？”

    “昨儿夜里腊梅香了一夜，今天早上一开门，那香味扑来似的。”青檀紫芝睡得都好，只有芸苓两团黑。

    甘棠心里佩：“我知了，纵竹松节不来问，我也找个机会透给她们听。”不叫四姑娘在里难作人。

    朝华一听就明白了：“永秀烧纸了？”

    余杭年俗，正月初五要烧五纸，大早上天未亮就要烧纸供菜，为先人祈福。

    “若是四妹妹那边的竹来问你，你只告诉她，四妹妹跟永秀走动，送些吃玩意儿之类，那是她们这些年的谊，我不会计较。”

    说定了这事，芸苓青檀几个才探屋来，挑帘的挑帘，开窗的开窗。

    朝华羽睫微敛，悄悄烧经这事，只要不是闹来，甘棠不会特意禀报。

    玫瑰膏遇化成脂状, 从白搓到无，再用洗净。

夫。

    “那……烧经的事……”

    令舒与永秀也是一块大的妹，彼此好了这么多年，令舒无法改变事实，也没办法左右祖母，不过送些吃用而已。

    朝华用布拭渍时, 自镜中瞧见甘棠一脸的言又止，握着巾转看向甘棠：“怎么？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