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北边时兴的，你要喜，回去也。”朝华闲说一句。

    边一个看着才十三四岁的女孩凑过来：“是容家们罢，我姓陈，我在家中行五。”

    朝华令舒一听姓陈，便知是陈阁老家的小女儿。

    陈五姑娘悄悄掩袖，告诉她们：“昭公主回那日，坐在公主仪仗中，莲冠，披云霞锦，京中才时兴起来的。”

    陈五姑娘满北音，听着便脆，她目光连在朝华上：“生得真好看，要是起莲冠来就更好看了。”

    朝华冲她璨然而笑：“谢谢陈妹妹。”

    等到堂前唱曲词，女孩儿们就结伴到后面阁里游戏，有在阁中打双陆的，有棋的，还有说起新鲜事的。

    “你们知不知汤山行连放了七八日的烟火？”说话的是承恩侯家的女孩儿，她父亲是次，承不了侯爵，领着一等将军的虚衔。

    乌将军家的女儿知的更多些：“可不是，突然就放起了烟火来，我大伯还领人去了一趟呢。”

    “偏偏到年三十了，反而不放了。”

    朝华闻言抬眉。

    年三十她和母亲急赶着回城，她们一走，烟火就不再放了？

    她原来以为那位者是个喜闹的人，虽远离城也自得其乐……她走了就停放，总不至于这烟火是为了放给她看的？

    念刚转，朝华自己就先在心中摇，怎么可能，必是那天者也离开了行去城了。

    她轻声问：“行不能放烟火么？”

    座中女孩都知容家两位刚来京城，方才大家还分过苏粉、杭扇和扬州胭脂，东西虽小，但也她们熟络起来。

    乌将军家的女孩说：“倒也不是不能，只是往年都是太后娘娘在时才放，再说这回连圣人病了还又放了两天呐，上还以为……”

    还以为行放烟火是个信号，特意派乌将军去行。

    话还没说完，被她家中扯住袖。

    永安伯家的女孩份是座中份最尊贵的，她看到乌家妹扯袖就笑了：“得了罢，大家的父亲只要在京的，哪个没歇在里？这有什么好忌讳。”

    话是这么说，却也没再提行里到底住着谁，是谁在放烟火。

    朝华颇有些叹，冒这样的险也要放烟火自乐？者还真是个有趣的怪人。

    几个女孩说完趣事，打叶戏的打叶戏，玩传的打双陆的，各自分到几，只有朝华没心绪与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