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好久没联系了。”

    但李平却犹豫了。

    不过她刚吃了没两，就发现今天李平好像看上去有些不对。

    不是这样的。

    他刚把气腾腾的菜都端到了餐桌上，阿珍，也就是他的妻，回来了。

    “嘿！john！好久没联系了！”

    不过即使是他这样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肯定也不会不知steve导演指的是谁，这个大众到不能更大众的名字，在好莱坞却可以不加姓氏就让人讲来，当然是因为这位导演导什么红什么，导什么什么卖座。

    李平摇了摇，摇完才意识到对方没法看见他的动作，慢吞吞地补上了一句“不知”。

    李平……他不想走上同样的路。

    虽然李平一直是那闷闷的看不脑里在想些什么的表，而且他老是在吃饭的时候也在想剧本的事，所以走神也很正常，她早就放弃说他了，但是还是不一样，很不一样……今天的他不是那惯常的走神表，而是一混杂着奇怪焦虑的神。

    对面叹了气：“果然是你啊，就连这大消息都不知，你也太专心于你自己的小空间了。”

    这一次，他终于顺利地把红烧鱼好了，然后又炒了两个素菜。

    李平接起电话，有些着急地问，不过他的着急本来就不明显，隔着电话线一模糊，就更不明显了，对方完全没听他的着急来，非常兴奋地和他打着招呼：

    是的，李平算是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虽然他作为一个职业规划是成为导演的人，基本外面上了什么新的电影他都会去电影院或者租碟看一遍，但除此以外，他就真的很少接收外界消息了，好莱坞又怎么样了……这事问他就算问到鬼了。

    于是她拿筷敲了敲李平面前那只碗，直白地问：“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后，李平乎乎地回到了厨房，因为打电话的时间有久，锅里的油已经彻底凉了，瘪的姜片可怜吧唧地躺在锅底，显得有些难看……李平盯着那几片姜神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猛然惊醒一般动作了起来，他把这整锅油都到了，重新起了一锅。

    阿珍把包和外往衣架上一挂，自然地走到餐桌坐，拿起了碗筷。

    “他这新片在找剪辑师，我推荐了你，你要不要来试试？”

    “喂，哪位呀？”

    李平在脑海里回忆了一这个声音，然后想了起来，这好像是他研究生时期的同学。

    “那你可快考虑啊！这个空缺可不会一直空着等你！”

    不过他是个很不擅说“不”的人，所以他嘟囔了半天，也只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嗯……我，我考虑一……”

    李平就跟受到了惊吓一般抬起了，阿珍倒也很习惯他这一惊一乍的作风，只是在桌的另一边耐心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赶到家，刚架上锅，电话就响了，他为难地看了已经爆过了姜的油，还是把火关小了先去接电话——万一有什么要事呢……姜糊而已，又不是鱼糊，能吃……

    “john！我有个好差事给你！”对方毕竟李平的同学，对他这慢吞吞的说话方式非常了解，直接势地了来，“你知steve导演上要开拍一新片了吗？”

    你一开始不是导演，后来就很难再成为导演了，他大学时期有个很欣赏的同学，对方在毕业后几年没有选择像他这样接着愚蠢地持，找机会拍自己的电影，而是给人当起了剪辑师，然后……他现在依旧是个剪辑师，并且很难再导演这一行了。

    这位同学当然是好意，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与“哥们看我多义气，有这好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的邀功，当然这也绝对是好差事，毕竟是给那位steve导演剪辑师。

    他犹豫的理由很简单，导演，并不是一件可以循序渐的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可以爬梯的职业——先剪辑师，然后再别的更厉害的工作，然后某一天，砰的一，你就爬到了导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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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平沉思了一会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