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说不想拍了？”

    说到这里时，他脸上了一温柔又缱绻的神，不过那神很快就又消失了。

    “那你试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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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刻，他看上去绝望极了，秦尤从未见过王鹤行现在的样，他看上去像是一个随时都会溺的人，他盯着秦尤，中不知到底是希冀还是恐惧，好像只要秦尤一句话就能将他彻底击沉，就能将他手中唯一一稻草走，然后沉海底。

    是啊，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只要能红就好了，只要能让观众知自己是谁就好了，至于是怎么样的红，无所谓的吧，不是演丑角，还是演无聊的耍帅角，只要能红，途径真的很重要吗？本来就是万里挑一的机会，这个机会你不要还有别人等着要。

    秦尤耸了耸肩，不怪她，这都过去几年了，娱乐圈这地方侣分手的速度可能比火箭上天的速度都快，她当然不会想到王鹤行能一个恋一谈就谈这么多年。

角，而不是永远都是无意义地装b和耍帅，这有错吗？”

    于是秦尤说：“这没错。”

    秦尤其实这番问也只是需要王鹤行给一个合理的理由而已，既然他有充分的理由，她当然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宣传爆和有名气的演员不用。

    方淮了一气，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说：“我……我知这样尔反尔不好，但是我真的不想拍了，我……我改不你想要的剧本的觉。”

    秦尤此时此刻的表称得上温柔，和方淮预想中那兴师问罪的状态很不一样，虽然秦尤越是温柔，看起来就莫名越可怕……

    秦尤从记忆里翻找了一王鹤行说的女孩：“你们俩还没分手？”

    然后秦尤对他说可以。

    秦尤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没变：“怎么会呢？我看过你发给我的分了，第一个星球改得很不错啊。”

    秦尤忍不住笑了一，无耻的人大概总是能相互识别，王鹤行选择向自己索要答案，大概是因为在他心中，只有她能给让他信服的答案吧。

    是……是可以追求的吗？

    他们这为了红不择手段的人，真的追逐这听起来几乎是有清的东西吗？

    当然没错，如果她要否定王鹤行的“贪心不足蛇吞象”，那她要怎样才能不否定自己的贪心呢？

    空气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王鹤行突兀地笑了一，这笑声和他平时那装乖卖萌的声音差很多，带着几分局促与尴尬，是一单纯用来打破沉默的笑声。

    不过这不是需要秦尤心烦的事，秦尤现在烦的是，演员能海选，但是导演似乎不能。

    那么所有的犹豫就都消散了。

    “不行！不行！写太差了！这东西怎么能搬上荧幕！”

    秦尤知他选择向自己问这番话，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向自己卖惨，并不仅仅是为了靠打同牌拿到试镜机会。

    但是，但是他不能因此而退缩。

    “也许……也许有一天我能成为和你一样的演员。”

    “秦尤，你能告诉我吗？这有错吗？”

    秦尤很努力地在自己的记忆里挖掘这个时期到底有没有这被埋没的导演，或者有没有哪个以后会成名但现在还没圈的新导演。

    她有些疼，她这几天是真的忙，忙到她完全不想给这些文青心理咨询，但是她不是那愚蠢到觉得剧本是电影拍摄环节中最可有可无一环的投资商，她必须要让这个文青振作起来不可。

    就在她一边找导演一边别的筹备工作，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立刻起飞的时候，方淮那边却突然了幺蛾。

    “哈哈，其实还有个原因啦，我女朋友，你应该知的，就是你当时查我小号看见的那个，我想和她结婚，但是我那个公司，你应该懂，他们要求我隐婚，本来让她和我谈了这么多年地恋我都已经很愧疚了，总不能连结婚都要她偷偷摸摸的，所以……我打算和公司解约了。”

    秦尤一听就懂了，行，这是完主义发作了。

    “真正的演员。”

    只有她，只有一样有过只要能红就怎样都行的心的人，能够告诉他，这样的贪心是可以的吗？是背叛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吗？

    得到了秦尤的回答后，王鹤行慢慢平静了来。

    除了突然自己送上门的王鹤行以外，这电影倒真的就没有别的有名气的演员了。

    王鹤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间：“当然没分！”

    于是她坐了来，耐心地询问：“那么你是觉得哪里不够好呢？总不能只是一模糊的觉吧？”

    但是真的……真的拥有了名气之后，却总是想要更多。

    要去哪里挖个落魄到愿意导一上不了院线的电影，但又有足够的审的导演呢？